周千乘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也早已习惯高位者的随心所欲,他想要苏沫就是动动手指的事,苏沫如今已经任由他拿捏。在这间病房里,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苏沫都只能听话。
苏沫躬下腰,后背靠在床头上。他没阻止周千乘,但呼吸越来越急,全身发抖,像在极力忍受着酷刑。
“怎么了?”
周千乘停下动作,目光平直地看着苏沫,明知故问。
苏沫很慢地摇头,咬住嘴唇没说话。
周千乘刚才被取悦的情绪已经消失殆尽,眼底不见丝毫情动,似乎在有意折磨苏沫。他就是要逼一逼,看苏沫能忍到什么时候。
手继续往里走,在某个极为敏感的地方停顿片刻,换个方向,按压在某处,略用力。是一个暗示性很强的动作。
苏沫眼泪便掉下来。
“怎么了?”
周千乘又问。
哭声压在喉咙里,苏沫两只手死死抓住周千乘小臂:“……我不想……不想。”
周千乘松了手,收了信息素,任苏沫哭了一会儿,等他情绪差不多平复了,才说:“沫沫,我和你结婚,是想要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我希望你以后能对我坦诚,没有欺瞒,不必伪装,像以前一样,对我毫无保留地信任和依赖。”
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又靠近一些。
“我对你有欲望,你现阶段对我有排斥,这都正常,你别害怕,不喜欢就说。”
他说着,右手揽住苏沫后脑勺,往前压,抵住自己额头,然后话锋一转,“但别让我等太久。”
苏沫压在喉底的“嗯”
像是闷哼。
过了好一会儿,他跟周千乘说:“我很累,想睡觉。”
他说着做了个往后躺的姿势,两只手抓着被子不松开。
周千乘觉得差不多了,他还记着医生的话,减少刺激尽量让苏沫保持开心。但今天情况特殊,他想,和周逸做切割是必须要经的阶段。苏沫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隐忍和悲伤很明显,让他一边心疼,一边疯狂嫉妒。
他遵循着这些年应对攻讦和暗算的行为模式和处事风格,教训给够了,便招揽,便安抚。
所以他将被子拉好,看苏沫闭上眼真的一副很困的样子,说了“晚安”
,便关上门出去了。之后几天,苏沫看起来恢复如常。他很配合治疗,在医院出具两版健康报告之后便被接回周千乘自己的居所。
顾望开车来接,苏沫额头抵住玻璃,窗外风景从瞳仁中扫过。盘山公路、大海、参天松柏,继而是一片安静的居住区。独栋别墅,不大,邻居距离很远,环境清幽,直到车开进地库,苏沫都没见到其他人。
这是他第一次从外围看叶遥桑留给周千乘的居所——环京。
苏沫对叶遥桑的记忆很深。她很美,有些高冷,不爱搭理人,但对苏沫却很好,总是喜欢买各种礼物给苏沫,一口一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