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辛苦妈继续守着,有事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路款冬顾着有外人,话也说得好听,对她颔点头,没听她回答就离开。
转身时卸下了所有的虚伪,他没挂断电话,管家那边也没挂,路款冬将:“他现在怎么样?”
“我们也不敢进房间,就听到一直有碰撞声,摔东西的声音……”
“嗯,”
路款冬说,“让两个beta进去,拿点我的衣服给他,他现在不清醒,估计还有点暴躁,要打要闹要摔东西就随他。”
路款冬从管家三言两语知道了余迢这次的忄青期还伴随筑巢行为,需要a1pha的随身衣物,才能有安全感。
心中又隐隐担忧,前段时间心理医生说余迢这方面不过关,手术后极有可能陷入郁期,并且这时候忄青期作不是个好兆头,对他的身体不利。
“让郁影过来一趟,可能手术需要再提前安排。”
路款冬吩咐,挂断了电话。好热。
余迢眼睫沾上一点泪水,又或是鼻根渗出的汗水流到眼皮上,总之眼皮烫得厉害。
视野里浑浑噩噩,所有物品都渡上一层温热光圈,自己好像坠入火海。
身体蜷缩,像个被推上岸的蚌,在岸边经烈日暴晒。
“信息素……”
余迢嘴里喃喃念着,张开唇,去床上抱着被褥,夹在双月退之间,贪婪地嗅闻。
门外不断有声音询问,是平时一直守着他的佣人,问他刚刚那声重响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
余迢说没有,只是从床上滚下来,但脚被捆着,所以是脑袋着地,痛得他出惊呼。
但余迢嗓音干哑得不出声音,佣人们听不见,愈急促。
慢慢撑坐起来,余迢从床上溜到另一边,他急切地想要a1pha的信息素,一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那一盏流苏灯。
但这一声居然让余迢镇静下来,他理智短暂回笼,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手无意识的在叠被子,把枕头和靠垫一起拿过来,搭建成一座属于他的小世界。
他在这座围城里渐渐心安,想强迫自己入睡,外面又突然来人,关切地查看他的情况。
“我先给您量个体温,”
管家对他说,有吩咐beta去衣柜里那几件干净衣裳,“夫人有没有恶心、反胃,或者头晕?”
“晕……头晕、其他,没有了。”
余迢说话断断续续的,“想要信息素……可以吗。”
真是不清醒了,管家无奈地摇摇头。
“这些够吗?”
佣人把衣柜上挂着的,路款冬常穿的那几样款式都拿过来,余迢就懵懂地坐起身,伸手想要去拿,这幅样子太令人怜惜。
“给您,”
管家递过去,又为他倒了杯水,把人扶起来喂了一口,“等会少爷就回来了,再撑一会就好了啊。”
“囗吾……”
不明白这关路款冬什么事,但ao之间本就是相互吸引,在高匹配度面前更甚,余迢心里是有些期待的,“你们出去,我要自己待会……”
敏感的嗅觉使得他捕捉到信息素最浓的那一件衣裳,是路款冬白天出门换下的外套,佣人还没来得及去洗。
侧脸蹭在衣服上,等人都出去后,余迢自己慢慢蹬下衣物,冰凉的脚链硌在皮肤上,余迢抻开月退,像一个篓子,把衣服都揽在怀里,两月退之间不断抚磨。
路款冬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终于看到自己被需要了。
哪怕是基于生理本能。
“都下去吧,在外面侯着,屋外不要留什么a1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