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走到他面前,用只能让彼此听到的声音问:“手术怎么样?你给我发消息了吗,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切都好,”
韩郁影说,“不急着探视,先把你这边的事情解决先。”
“你把他腺体报告给我看下,不然我不安心。”
韩郁影:“等会,马上。”
“韩少爷来这做什么?”
桑非梦见到他更站不住了,“我知道你和款冬关系好,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
“这个时候倒是把款冬当成一家人了啊,”
韩郁影冷嘲热讽,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路晚。
路晚没和任何人对视,只是盯着地板——其他人或多或少知道些隐情,只有路晚被蒙在鼓里,被迫推向分裂的高潮。
人对于未知的视线或许要敏感得多,路晚突然没由来得感到不自在,抬头,正对上韩郁影和路款冬的两双眼睛。
路款冬不再是假惺惺的恭维,而是放松,甚至怜悯。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49
“怎么可能!”
长廊里不断有这句话的回音,偶尔出自路晚之口,偶尔又是路家各个长辈,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单经几人的手已经变皱。
桑非梦靠着墙支撑,才勉强不让自己坐到地上,她在想命运的齿环是哪一步出了错,导致现在的结局,“你、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毁我的名声!我和薛让尧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
韩郁影说,“可报告不会说假话,要是不信,你们大可以再去测,我也没必要把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人连在一起,找一个更让人信服的出轨对象,不是更好?”
“出轨”
这两个字眼切断了桑非梦最后一丝理智,她伸手去夺走那张亲子鉴定,表情扭曲,生生把纸扯开、撕碎,纸页雪一样地落到地面。
“我没有出轨!作恶的人是路庭和自己!”
桑非梦吼道。
路款冬一时没想通韩郁影怎么会敏锐到从薛让尧开始调查,眼下情景,桑非梦怕是精神崩溃,这时候闭嘴是最好的,让“犯人”
自首。
桑非梦捂着头,不断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很快就显得狼狈不堪。
嘴里的话是对路庭和的控诉,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憧憬,比如当初要是再挣扎一下,是不是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路款冬是不是不用来到路家,或许她和路庭和会是很好的朋友,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路庭和发现了桑非梦还在与薛让尧有联系的那一晚,是与她的结婚纪念日。匆忙谈完国外的项目,时差没来得及倒,回到房间——自己的夫人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
那个男人穿着他的衣服,睡着他的床,抱着他的老婆。这么多年路庭和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差,一时接受不了,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他爱桑非梦吗,他超级爱,当然是自认为的“超级”
。
可他更爱自己,否则当初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方式逼迫桑非梦留在自己身边。所以现在他选择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