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那么多伤哪来的?!手上脖子上,还有我看不到的地方,这么短的时间到底怎么来的,还能是他自己搞的吗?”
路款冬已经破声,恰逢树枝上几只鸟飞走,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声音吓到。
两边完全不同频,司机和a1pha在想,哪来的伤啊,一点小磕小碰也叫伤了?除了刚刚往后颈那一遭,他们对余迢挺小心的……吧?
保镖懂得看人神色判断别人的注意力,此刻向前一冲,利索地揪住两人领口,抬腿往两人下面踢了脚,往嘴里塞布、捆绑手铐、踩在窝致使两人跪下,一气呵成。
余迢失了支撑的力,在保镖想要接过他之前,率先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是夏夜燥热的原因吗,紧贴的胸膛感受到掷重的心跳,已经融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的。
但路款冬环着余迢脊背的胳膊其实很小心,好像生怕他碎了一样,一边轻轻拍着安抚,轻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吗?”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眼下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6格不重要,路款冬不重要,会不会被余迢嫌弃不重要……只有余迢是最要紧的,路款冬也早就把其余身份抛之脑后,见余迢不出声也紧张:“怎么不说话,太难受了?”
“6、”
余迢微微张唇,路款冬下意识以为他要喊自己的名字,结果最后听到一个微微上扬的笑,带着一些质问和无可奈何“6格啊。”
短短一句的力量如滔海,潮汐一遍遍席卷,淹没他的神经,路款冬愣了下,出现短暂的耳鸣对,他是6格啊。
他想说余迢,你听我解释。
然后呢?他该说什么好?
在这之前他也准备好了一份备用说辞,一旦被现也可以立马给个交代,可现在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空气里掺杂着什么胶质物,让其紧绷,无力动弹。
在余迢这里好像只能是被动的,路款冬干巴巴不回应,等着余迢的质问和厌恶。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来到我身边?”
余迢虚弱地问了这句。
“随便想的。”
真的是随便想的,非要说个理由,那就是6路同音,以及脱离曾经,希望这次的表现可以合格。
但说出来有点矫情,路款冬还是选择咽回肚子里。
“还有呢。”
余迢又问。
“嗯?”
路款冬不明所以,“还有什么吗?”
“为什么来找我。”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对于成年人来说要忘记爱恨很难,又不是小孩子,乐呵乐呵就过去了。
可时间又是很好的情绪稳定剂,再见再暴露居然是这么平静的交谈,当然也许是余迢没什么力气了,刚才还有点精神对两人反抗,路款冬来了就忽的变成泄了气的气球。
“我……”
路款冬察觉到他往下坠的力,右胳膊往上抬了抬,试探了一下,余迢没有表现出很抗拒的神色,就把人横抱了起来。
“我们先去看医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