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行么,”
楚瑞身子微微向前倾,指尖点在屏幕上,“我看了监控,那天去墓园的一共只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是一家人,只剩下余迢,和”
轻抬指尖,将视频进度条往前拉,“这个男人。”
画面定格,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我又把那天前半个月的监控都看了一遍,他出现的频率很高,几乎是每天都来,而在余迢去过之后,没再露过相。”
“他叫任张,在外面欠了不少钱。”
楚瑞今天心情似乎不好,顺嘴将路款冬方才的阴阳怪气还了回去:“你不会连给自己夫人的零花钱都没了吧?不然怎么余迢被勒索的时候连几百万都拿不出来,那我要好好考虑是否继续为你办事了。”
把楚瑞言外之意的逻辑理顺任张并不知道余迢的行程,是故意在蹲点等人。而余迢,长期受到这个男人的勒索。
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心脏像变皱的一张纸。
楚瑞放松地盯着路款冬看了一会,忽而笑了:“没其他要问的了?”
路款冬从某种莫名的酸涩里回神:“什么。”
“还以为你会问余迢为什么去墓地,去干什么,”
楚瑞指尖轻抚摆在一旁作为陪衬、些许点缀花盆作用的白木香花,“你不是很会挑关键吗?”
“有话直说,从哪学的这些弯弯绕绕。”
路款冬不耐烦的说。
“一个讨厌鬼。”
说这半句的语很快,楚瑞立马接上:“只是觉得你的第一反应不太平常,心疼了?”
宛若被子弹击中,路款冬愣了仅一秒,转移话题:“说余迢去墓地的原因。”
继续饶有兴致地摸着白木香花,仿佛在轻蹭人的下巴,楚瑞眉宇慢慢舒展,不紧不慢道:“好巧,就是为了……你让我查的‘第二’。”
“为了任安晗。”
任张、任安晗……
路款冬想说些什么,楚瑞就先一步道出:“任张,是任安晗的哥哥。”
良久的沉默,只剩下窗外肆意席卷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