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眨了眨眼,余迢眉宇紧锁,说话有些吃力:“不、不是,路款冬和安晗,我分得很清楚。”
结婚的日期不是他定的,路款冬什么都没告诉他,签字、拍照、见家长,余迢一直是被动的那一方。
他和路款冬的结婚证,余迢只看过一次,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太容易让他产生幻想,可余迢又清楚地知道不可能,让他在的两个灵魂反复背叛和争论。
“我来除了和我弟弟叙叙旧,就是为了和你说一声,”
任张不知何时拿出一个钥匙圈,散漫随意地甩着,“我妈已经知道当初那笔手术费的资助人是你,她很生气。”
“她说,还不如不活。”
字字如铰刀,磨在余迢最脆弱的心脏:“我……”
“她说,恨死你了。”
余迢:“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帮他们……”
“你让她失去了最爱的儿子。”
到这里,余迢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连哽咽都无法做到直到头胀胸闷,原来是自己刚刚主动停止了呼吸。
任张微偏身子,右肩抵着余迢的左肩,使得余迢也慢慢往一边倾斜。
“他们这些年还挺省吃俭用的,你一直以资助人的名义给他们打的钱,也没花多少,”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任张笑笑说,“现在都在我手里了。”
余迢下意识想去抢,又觉得自己没资格,他是自愿赠与,这笔钱两位长辈想给谁、想怎么用,都和他无关。
手悬在半空,袖口往下坠,漏出一截手腕后又慢慢垂下。
“我就是来提醒你,之前和你说,你不给我钱,我就去找我爸妈要,这句话不是开玩笑,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而且他们得知是你给的钱之后,大概率不会收了哦,你还不如给我,我过得好,他们也就过得好。”
“毕竟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已经死了,而他们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再生育,风水轮流转,还不是得照顾一下‘他们看不上的儿子’,我么。”
腺体开始热月长痛,刺激余迢流泪,余迢两只手忙不过来,一只手捂住腺体,一只手擦拭泪水,整个人无措又无力。
“你做梦,”
尽管是不占上风的那一方,尽管他现在看上去弱小无助,余迢还是反驳,不留余地,“你听清楚了,我对你仅存的一点仁善不过是因为你是安晗的哥哥。”
嗓音越来越哑,余迢意识到自己不对劲。比起以往的症状,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下,亻本也开始兵荒马乱了。
好像只要有一个人来伸手凑近,那一阵暖溜就会顺着大月退内亻则缓缓流下。
任张没关注到这些,初冬的夜风冷得刺骨,他拉紧衣领两端,脖子一缩,欠嗖嗖地说:“嗯啊,老子沾沾弟弟的光呗。”
“算了,不打扰你和弟弟叙旧了,他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怕不是在天上急得团团转,晚上要来梦里埋怨我这个哥哥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