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敞的门窗被风刮地嘎吱作响,凌凤宴抚了下血红的衣袖,轻轻掀眸,他道:“张掌印教会我的事,我铭记于心,来人,将张掌印压入司礼监监牢候审。”
彩头刑讯
《宦官折娇颜》南珣著
“抓了抓了,奴婢瞧见凌秉笔将张掌印压去了司礼监监牢。”
月莹拂过纱帘,走入锦乐宫内。
嘴里还说着:“这可一点都不像凌秉笔的作风。”
贤妃娘娘也略有些吃惊,凌凤宴能当上秉笔,可不光靠的是能写得一手好字,手段谋略也缺一不可。
他竟敢公然与高大伴的干儿子作对,实在是,更有趣了。
她同丁宫正道:“我们四人全猜错了,看来这场赌局,唯沐女史赢了。”
沐雨慕攥着戏剧本子,给了贤妃娘娘一个看上去没有破绽的,腼腆笑容来。
贤妃看了她一眼,狭长的丹凤眼一弯,睨向了丁宫正,“既是赌局,也得有些彩头才行,月莹与魏珠是我的人,我便替他们出了,丁宫正要给沐女史什么彩头?”
丁宫正无奈地摇摇头,贤妃娘娘这心偏得都没边了,之前赌局的时候不说彩头,非得等到结果出来,沐雨慕赢了才向她讨要彩头。
她思索片刻说道:“那我便给个,日后跟在我身边学习的彩头。”
沐雨慕一愣,丁宫正经验丰富,跟在她身边是最能学到东西的,剧闻殷司正、黄司正便是跟在丁宫正身边出师的。
贤妃开口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你们宫正?”
她赶忙将剧本放在圆凳上,行礼道谢:“多谢丁宫正。”
丁宫正颔首,贤妃娘娘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打发她道:“行了,彩头也收了,你便先回去吧。”
“是,娘娘。”
沐雨慕走后,丁宫正道:“娘娘有意栽培她?会不会太早了些,她方才入宫两年。”
贤妃娘娘持不同看法:“不叫她尽早堪破宫内阴私,偏要等她摔了、碰壁了再教她?又何必为难人。”
当年她若有人教导,何至于在宫中步履维艰,吃了诸多苦头,自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思绪转瞬即逝,她道:“你宫正司这潭水也死得都太久了,需有一条凶猛鲨鱼将水搅浑,现下,沐雨慕还只是一条长得好看些的锦鲤,不多经历些,何时才能成长起来,助你一臂之力?”
那厢沐雨慕离开锦乐宫脸上的笑便绷不住了,好在大部分女官都是冷肃着一张脸在宫内行走的,她这样倒是不出格。
她本想去尚食局寻安米洛的,可她一个宫正司的女官,所过之处众人避让,去尚食局,只怕要被误会安米洛犯了事。
算了,她还是回房等安米洛下值后来找她。
安米洛如今正在备考女秀才,只要能考上就能脱离宫女身份,成为一名女官,这两年她一直跟着沐雨慕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