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抬眼,猩红的眼睛满是委屈的泪水,“那我们的染儿呢?难道就要让她死不瞑目?呜呜呜~老爷,不如咱们去求皇上,求皇上再缓些天。”
“不行!圣旨已经下了,莜莜也已经接了,此事已成定局。来人啊!”
“是,老爷。”
“将院里所有的白绫全撤了!”
莫莜莜见状,上前提醒:“所有的白色全部换成朱红!”
莫盛听了,无奈摆摆手,示意下人们去做。莫莜莜松了口气,扫视了一眼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莫盛身上:
“爹爹,我记得香苑已经没了。那我回来住哪?”
莫盛刚要开口安排住处给她,莫莜莜抢先道:“啊!我想起来了,爹爹,不如我就住二姐的兰苑吧?”
李容听不下去,低吼:“莫莜莜,你住兰苑,你让璃儿住哪里?兰苑是璃儿最喜欢的地方,她如今变成了那般模样,你难道还要跟她抢吗?啊?”
“二姨娘,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何时跟二姐抢过?当初我与襄王的婚事已定,可是四姐却当着我的面勾引襄王跟她上。床,给我戴了绿帽子,后来皇恩浩荡,为我和景王赐了婚,二姐倒好,学起四姐来,抢我男人。这绿帽子戴的多了,脑袋可是会发热的。”
“你血口喷人!”
“啧啧啧,二姨娘,有没有血口喷人,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就知道了。再说了,二姐与四姐那么好的姐妹,四姐既然走了,那二姐住在四姐的竹园再好不过了。说不定哪天晚上四姐回来竹园了,还能与二姐好好聊聊呢。”
一阵风划过,门口的女人听到莫莜莜这些话,脊背不禁一阵寒意。见状,纷纷俯身对莫盛行完礼进了府。
门口就剩下莫盛、莫莜莜及二姨娘李容和四姨娘花卉兰。莫莜莜失了耐性,问莫盛:
“爹爹,莜莜的住处能解决吗?若是不能,那莜莜现在就去景王府。”
莫盛怎么能再让莫莜莜成婚前跑去景王府,若真如此,那他莫将军的老脸往哪搁!他试探的问道:“必须兰苑吗?”
“自然!”
良久,在李容无比委屈的表情下,莫盛对莫莜莜点了点头,同意了她住进兰苑。
就这样,莫莜莜带着月儿与婉清像极了地头蛇一般,强占了莫璃的兰苑,生生将莫璃赶去了莫染的竹苑中。
回去寝殿的路上,莫盛不停的安慰着李容:“好了容儿,你也别难过了,这丫头最多也就在府里待七日,七日后,咱们把璃儿接去兰苑就好。”
“这样璃儿怎么过啊?她现在神志逐渐转醒,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突然让她离开自己的寝殿,搬去染儿那里住。”
想到莫璃的处境,李容不禁又大哭起来:“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可怜啊?呜呜~”
莫盛听得有些心烦,低沉的嗓音说到:“行了,别哭了,璃儿有今天是谁一手造成的?你别以为老夫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说完,莫盛便转身径直离开,留下李容站在原地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紧紧的咬着牙关,恨不得将莫莜莜撕成碎片。
她紧握着拳头,手里的丝帕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变了形,眼里充斥着无尽的恨意。不是七日后要与景王成婚吗?那她就让她的婚礼变成葬礼!
咬牙切齿的低喃着:“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进了兰苑的莫莜莜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自己则安心的休息去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听到外面月儿与婉清搬东西制造出来的声响,莫莜莜皱了皱眉,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盯着屋顶想着接下来的事情,“非爱勿扰”
刚有了起色就被成婚这件事给耽搁了,第二期看来真的得婚礼过后再说了。
这几日还得防着李容和那个花卉兰,想到这些事,莫莜莜就觉得头疼。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莫将军府这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想着想着,便不觉睡了过去。屋外,月儿与婉清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婉清看了一眼月儿,小声对她说道:
“月儿,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盯着些,我很快回来。”
月儿与婉清相处了几日,觉得她的性格倒挺腼腆,也不爱说话,总是跟着自己默默的干活。见状,她对婉清点了点头,示意她赶快去。
婉清出了寝殿便捧着小腹往外匆匆跑去,月儿突然想到婉清刚进莫将军府,不熟悉这里的方位,急忙跑到门口想要提醒婉清茅厕的方向,结果一转眼便不见了婉清的身影。
生怕婉清误闯别的姨娘苑中,得罪了哪位。一时心急,大声喊道:“小姐!”
刚刚入睡的莫莜莜听到月儿有些急促的声音,皱了皱眉,用力睁开惺忪的睡眼,起身看着门口的方向问:
“月儿,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不好了,婉清出了兰苑,女婢忘了提醒她茅厕的方向。”
莫莜莜猛地惊醒,她倒不怕婉清走错地方,就怕哪个姨娘不长眼教训她。想到此,莫莜莜迅速下了床,打开门朝外面走去。
“走,我们分头找她。”
月儿见状,点了点头,两人从兰苑分开,莫莜莜往北边的方向寻去,而月儿则往南边的方向找去。
而此时莫将军府李容的寝殿内,婉清恭敬的站在李容身后,等着她开口。片刻后,李容转身看向婉清,问道:
“这几日跟着她可有什么不对劲?”
婉清抬眸,眸光冰寒,“回主子,属下发觉这个女人与外界传闻判若两人。她很聪明,平日却总是装疯卖傻,在“昙花一现”
举办的那场戏,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便赚够了那酒楼半个月的收入。”
见李容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婉清继续道:“还有,属下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
“莫莜莜根本没有内力,可是她的身手却很敏捷,甚至属下恐怕都不及她。”
李容转身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木偶来,那木偶与莫莜莜很相似。她盯着木偶的心脏处,咬破手指,将血滴入木偶的口中,又拿出一根银针猛地刺进木偶的心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