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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 蜚 五月花广场（第3页）

老虎机在戴思陶的敲击下，不停地变换着图形，不停地有零钱哗啦啦地往下掉，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满脸豪情。

李纳：看看你，一副挥金如土的架势。

戴思陶：如果可以，谁不想挥金如土啊。

李纳（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该走了。

戴思陶：我刚找到点感觉，说不定会有大奖。

戴思陶用力地敲着，突然老虎机屏幕上的图形飞速地翻转起来，接着一阵刺耳的火车轰鸣声在老虎机上爆响，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着，戴思陶兴奋地大叫，李纳也跳起来，两个人用力地抱在一起。

周围的人也一起鼓掌。

一个黑人小伙走过来，是赌场的工作人员，他把一张卡插入老虎机，示意戴思陶在那里等着，不一会儿，黑人小伙拿过来一个信封交给了戴思陶，两个人接过信封，飞快地离开了赌场。

11。布宜诺斯艾利斯机场深夜内

时钟指向12时。大厅里的人很少，有些寂静。

李纳和戴思陶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打着盹儿。

广播里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飞机已经从圣保罗机场起飞。

李纳直起腰，看了看寂静的大厅。她用胳膊碰了碰戴思陶。

李纳：什么

原因晚点了？

戴思陶：刚才不是说了嘛。

李纳：说了吗？我没听清。

戴思陶：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李纳：我没听清怎么了，你想找打啊？

戴思陶笑了，他把右手食指弯成了弓形，故意用力地刮了下李纳的鼻子，李纳朝他噘了下嘴巴，装作生气，其实是撒娇的样子。

戴思陶：都来阿根廷十几年了，怎么还是什么也听不懂？

李纳：不是听不懂，是我懒得学，一会儿说西班牙语，一会儿说葡萄牙语，我不像你，来自宝岛的大才子，我是一个小女子，懒得研究。

戴思陶：得过且过！

李纳：这叫享受当下！

12。布宜诺斯艾利斯机场深夜内

李纳在自动售货机买了两听可乐，递给戴思陶。

李纳：提提神。

戴思陶接过可乐，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但眼睛还是有些睁不开的样子。

李纳：说是8点起飞，都12点了才起飞，巴西航空公司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能晚点好几个小时，不像话，还要等三个小时。

戴思陶（伸了伸懒腰）：要知道晚点这么长时间，就不应当那么早离开O，今天的手气这么旺，真是可惜了。

李纳：下周陪你到O玩个痛快。

戴思陶像是没听见，心不在焉地四下看着。

李纳：要不你回家休息吧。

戴思陶（打起精神）：那怎么行，我哪能把这么漂亮的老婆一个人丢在机场，让别人抢跑了怎么办

？

李纳：我这么老了，谁稀罕。

戴思陶（故意严肃地）：不许在大叔跟前说老。

李纳见戴思陶贫嘴，翘起嘴巴鼻子朝他耸了耸，戴思陶趁机伸手捏了捏李纳的鼻子，逗得李纳笑起来。

李纳：我一个人行的，再说还有司机。

戴思陶（开玩笑地）：你看你，是不是听说要见东北老乡，就兴奋？怕有我在不方便？

李纳：你知道的，我很少接东北团的，今天是个例外嘛。再说当导游嘛，太拘谨了客人不喜欢，要懂得调侃，能说会道。你懂的。

戴思陶：我懂的，再时常来点逢场作戏。

李纳：吃醋了？

李纳伸手朝戴思陶打过去。

戴思陶呵呵地笑着，并不生气。

戴思陶：这段时间，飞机总是晚点，你一个人接机会很闷，反正明天是周末，我来了，还可以帮客人搬搬行李。

李纳：你可是台湾东吴大学的高才生啊，跑到机场帮老婆搬行李，让你的前妻知道了，还不得说我毁了你的前程？

戴思陶顿了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