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鸿道:“我只认识几个字。”
拿起一张纸慢慢地读,只将“之乎者也”
四个字读出来。
穆行气哼哼地将纸张夺过来,又将包袱包在怀中,虽是气,但已然信了他们二人,忽地背后一疼,回头,手指向后摸去,再看就见指间染上了血迹,猛地转身向商琴扑去,背后又是一疼,却是傅惊鸿将插在他背后的匕首一捅到底。
傅惊鸿看穆行虽挨了一刀,依旧挣扎着向商琴扑去,忙迅速地上前又补了两刀,待穆行睁大眼睛倒在地上,才收手。
商琴脸上溅了血,傅惊鸿也被穆行的血喷了一身,狼狈地彼此互看了一眼。
“上来,我带你去河边去洗。”
傅惊鸿蹲□子。
商琴待要婉拒,此时见穆行死了,脚下又疼得走不了路,便趴在傅惊鸿背上,叹道:“若是此时你我二人都干干净净的多好。”
傅惊鸿道:“这就是命,命里无时莫强求。”
将蓝布包袱藏在怀中,又继续上前奏。
“多谢你相救,你怎知道我们出事了?”
商琴问。
傅惊鸿道:“昨日传来平安湖边惊现卧佛的事,随后商韬就回来了,我去平清王府替凌郡王传话,恰遇见他。”
“你要这包袱做什么?”
商琴问。
傅惊鸿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可知道雪艳在宫里的事?”
“略知一二。”
“你可知道他如今在哪里?据凌郡王说,雪艳如今大抵是在靖郡王府。皇上大抵也知道这事,可是皇上没管,新近又将靖郡王从礼部调到户部。”
傅惊鸿一叹。
商琴道:“如今他在明,我们在暗,看似我们占便宜,可是,他是能够为所欲为的,我们却不能。这该怎么办?自从在京里见了他,我不敢多说前生之事,唯恐露出破绽。你……可会遇到什么事?”
傅惊鸿笑道:“你放心,凌郡王不喜诗词歌赋、不喜奇淫巧技,如今他领的差事都是实实在在的。没人去攻讦他,他也不耐烦去管旁的,是以跟着他省心的很,只管办事,不必去胡乱猜疑旁的。”
“……谢家可会因为大佛……重新起复?”
商琴低声问,若没有谢蕴挡着,迟早雪艳会疑心放在他们身上,如今雪艳有靖郡王做抢,若要对付他们容易得很……想到自己每常去靖郡王府,虽知道雪艳被皇帝送到疯人塔,又出现在靖郡王府,必会被靖郡王藏好,依旧不免后怕。
傅惊鸿停住脚步,说道:“我打算将这包袱送到凌郡王手上,凌郡王年轻,锐气十足,他必会将包袱送到大理寺,着人审查。平清王虽觉谢蕴有才,但上次在御书房也看明白皇上要对谢家秋后算账的。上次是因为太后大寿才放了他们一码,如今怕是不会了。”
终于走到溪水边,将商琴放下,先濯水洗了脸,将脸上血渍洗掉,又去看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