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艳顾不得去看谢蕴什么神色,为求保命道:“草民不过是一时玩笑,误将题目告诉谢五爷,又在酒醉后玩笑……”
“若再信口开河,拔舌。”
皇帝道。
“……谢尚书方才所言颠倒黑白,《据经》实际上是草民祖父与谢尚书、谢通判合力所作,随后草民祖父、父亲悉数被谢尚书冤枉杀害……”
“可有证据?”
皇帝问。
“……没有。”
雪艳不甘心地答。
“既然没有证据,便莫再提起。即便你有预知之能,又怎会满身才华?难不成是嫖客教你的不成?”
皇帝问。
“……草民……”
“既然能够预知,又怎会不知道今日之事?莫非你预知朕不会杀你,因此便斗胆一试?若是如此,朕当真要杀你一杀。”
雪艳磕头坦言:“皇上,草民有些能预料到,有些不能。”
“比如能料到试题,却料不到自己的死?能预料到灵芝、神龟,却不知道卧佛?可见你知道的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留你活命也无用。朕最后一次问你,你如何知道试题?”
皇帝目光如炬地看向雪艳。
雪艳心知老皇帝的性子,坚持道:“草民能预料到一些事。”
看向谢蕴,心里冷笑谢蕴装的好像,“皇上,草民预料不到的事,乃是因草民说破了一些事,坏了原来的运数。”
皇帝笑了,平清王爷笑了,理亲王不明所以地也跟着笑了。
皇帝看向理亲王,理亲王忙收敛了笑容,皇帝又看向平清王,平清王点了点头,说道:“你虽能预料,但满身才学也是预料来的不成?你原本预料自己会成为什么?”
“……翰林院大学士。”
雪艳莫名地觉得屈辱,原本他谋算的好好的,就因为谢弘宗太过痴情,留下他的名字日期,便将他陷入这般境地。
翰林院大学士几个字说出,原本哭丧着脸的理郡王也笑了。
“因草民泄露天机,才遭罚成了供认玩乐之人。”
雪艳咬牙。
平清王笑道:“请问大学士,我八弟还没满月,父皇准备在他满月时公布的名字是什么?”
说完,对皇帝说了声“恕儿臣斗胆”
,提起御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
“辽。”
雪艳咬牙道。
平清王将自己写的字拿出来给皇帝看,纸上写着一个“辽”
字,嘴上说:“并非辽字,而是一个闻名遐迩的迩字。”
雪艳忙道:“那必是因草民先前所作之事影响了后宫妃嫔的运数,还请平清王再出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