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微微一愣,刚刚还没诊脉就开的药方能行吗?“白圣衣,你不再重新开药方吗?”
栀子一见,忙说道:“少夫人,我去取。”
边说边冲她眨着眼,暗示她不要再说话。
她咬着下唇,心里暗语,“看来看病也不是非得神医不可,这袁不放的百两银子花的可真冤啊!”
“少主,这是药。”
栀子快步走了回来,将药放在桌上。
“三碗水煮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忌辛辣、油腻,不出三日便会好。至于你想得子,袁老爷,以你现在的身体就算你娶再多的小妾恐怕也难偿夙愿啊!”
袁不放一听,瞪大了双眼,“白神医,此话怎讲啊?”
白圣衣刚一抬手,栀子便递上方巾让他擦拭,他边拭手边缓缓道:“一个字‘虚’,你的身子恐怕得子困难啊!”
他的直言,让袁不放老脸涨红,羞恼交加,却不敢发作,只见他压着声音,跟白圣衣说了些什么,细碎的声音让娴娴听不真切。
娴娴冲着栀子偷偷的招招手,小声问道:“栀子,他们在说什么啊?”
栀子忙摇摇头,一眼的戒备,“少夫人,病人的病情是要保密的,这可不能告诉你,尤其是这袁老爷的病,我要是跟你说,少主非让我面壁不可!”
娴娴有些失望,更是探着身子张望,可是此时,白圣衣和袁不放已经说完,“白神医,在下若是得子,定以千金答谢您的大恩。这是今日的诊金,在下告退了!”
说着他便放下三张银票,高兴地离开,和刚刚捂着胸口呼哧带喘的简直是两个人。
见病人离开,她快步走到白圣衣身边,“白圣衣,你倒是给他开的什么药啊?怎么还没吃就好了大半呢?”
白圣衣一笑,指指前面的凳子让她坐下,“人之病痛,三分病七分情,这位袁老爷不过是微微的伤寒而已,不过他的心病却十分厉害,长期的担心自己会后继无人,日日恐慌,就是无病,也要病上一场了。我给他的不过是一副清热茶而已。”
“清热茶?”
娴娴拿起桌上的银票,三百两啊!“白圣衣,你的清热茶好贵哦!”
他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无奈的一笑,“栀子,叫下一位病人,然后带娴娴去后面研药吧!”
虽是想看着她不断变化的各种表情,可是后面的病人似乎不能在如此分心了,还是让她去后面的好。
“是,少主。”
栀子先去喊了第二位病人,便喊着依依不舍的娴娴去了后面。
“少夫人,你只要把这个磨好就行了。”
栀子把一小筐药材递给她,可是此时的娴娴却对药材没了兴趣,一心想着下一个病人会是什么样呢?真的好好奇哦,白圣衣看病,好像变戏法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她无精打采的研磨着。栀子有序的指挥着几个仆人给药材分类,进行晾晒和研磨。他虽然不大,可是做起事情却是井井有条,没有一丝慌乱。
不犹的一叹,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本事,什么都能做,可是现在看来,她会做的那些真是九牛一毛都毛不上啊!耍一下小心机,装一装可怜像,哎,还真是肤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