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陆彬杨乐得看她主动跑进了酒店,省去做劝说工作。
两人的房间门对门,背对背站着等开房门。陆彬杨忽然转身叫齐曈:“喂,借你钥匙用下。”
齐曈从包里翻出丁零当啷一大串钥匙递给他,眼里都是疑惑:用钥匙干什么?
陆彬杨接了:“我先扣下,防备你不打招呼跑了。”
说完进房门,利落的关门落锁。
齐曈怔怔的看着那扇门,眼眶忽然一热:有多久没有被这么细致的关心过了,她都不习惯了。还是来自一个几乎算不上认识的人,这个人刚才差点儿被自己送了命。
身上的外套似乎更温暖了,被这温暖包裹的一身冷水也就显得愈发冰凉。
齐曈打个寒颤,下意识的裹紧外套进了房间。
酒店规格不高不低,该有的服务都有。湿衣服被拿去干洗熨烫,齐曈洗完澡出来,床头电话响起,有温柔和女声询问:“和您一起的先生问您是去餐厅一起用餐还是给您把晚饭送上来?”
齐曈光脚站在地毯上,穿着睡衣,湿发披散,看着窗外淋漓的雨,说:“送来吧。”
这顿饭齐曈食不知味。
窗外依旧是雷雨交加,没有要停的意思,路况确实糟糕,陈峰和陆彬杨八成要在这里过夜。不管他们怎么打算,她是必须回医院的,衣服烘干送回来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一会儿得去找陆彬杨把钥匙拿回来。
陈峰走到哪儿都离不开享乐。
饭后拉了陆彬杨按摩放松个够,又去打台球,几下被打的稀里哗啦彻底败北,就去游泳;到了泳池看见美人鱼般的几个美女和同行的男士玩的热闹暧昧,终于想起自己随行也有女伴,就要叫齐曈下来一起玩儿。
陆彬杨从水中一跃而出,泻掉一身水,坐到躺椅上披好浴巾:“你叫不来她。”
“那可不一定,咱俩打个赌。”
陈峰忽然一拍脑门儿:“哎呦,我和她今天的赌算谁赢啊,对了,你俩在车里怎么杠起来的?她怎么了?”
陆彬杨不答反问:“你们赌什么?”
“一千块,说起来,上回我还欠她一千。”
陆彬杨一晒:“和女人打赌胜之不武,有本事和我赌,你要是能让她穿泳装下泳池,我输你三倍。”
陈峰一乐,笑出两粒酒窝:“那我可得试试。”
不料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陈峰又问了总台一遍她的房间电话,确认没错,再打。
陆彬杨听着陈峰打电话,齐曈开车时的情境又在脑海里晃荡,那股毫不犹豫冲向死亡的癫狂劲儿清晰的像在眼前。
电话还在打,依旧没人接,陆彬杨忽然有些紧张和担忧。
陈峰失掉了耐心,挂断手机纳闷:“忙什么不接电话,泡澡泡得睡着了还是自己玩去了?”
陆彬杨放下水杯起身:“我回房间,你接着玩儿。”
“一个人还玩什么?咱俩这赌算不算了?”
陈峰对着陆彬杨的背影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