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那睡吧。没剩几小时了。”
“可我…”
“怎样?”
“算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徐一磊大概知道她是想说点什么,不过时间真的太晚,再加上她又是个风雨无阻要早起晨跑的人,只好先让她休息。
“行。”
丁小朵答应了。
然而这天早上,丁小朵并没有出去跑步。她还是六点钟准时醒了,但她懒懒地躺着,没动。
“你怎么没去锻炼?”
徐一磊醒后,问她。
“突然不想跑了。”
经过了昨晚那么多颠覆性的认识以及更为深刻的对于以前那些事情的解读,丁小朵觉得很多她坚持认为对的事情或许都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那么,她这么变态的坚持的运动计划以及那么刻板坚持的生活饮食习惯,等等,是不是其实也都没必要这么较真呢?丁小朵开始怀疑,也变得退缩。
“你昨晚想跟我说什么?”
徐一磊知道,她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不会从昨晚开始,就这么地不正常。
“想,说说我的过去啊。”
“那你说。”
七点不到,应该够她说的。
“我可以靠着你,说吗?”
丁小朵竟然提了这么个一点都像她自己的风格的要求。
徐一磊看了看她,然后绅士地张开了双臂。丁小朵靠在他怀里,一点一点地回忆她的过去三年。
“我交往过三个男朋友,还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不过他们都以不同的形式离开了我的生活。”
徐一磊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第一个男朋友叫魏峰,是昨晚跟我相亲的那个男人的哥哥。他是我的初恋,长得特别帅气,人也很幽默,最重要的是,对我特别特别好,几乎是有求,不对,是不用求都能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过,后来,我因为我好朋友的事情而跟他分手了。”
讲到这里时,丁一朵的心里又难受了。一度难以继续。她现在真的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当初魏峰对自己的好以及自己当年对魏峰的狠心和绝情。
“你的好朋友是叫陈曼曼,前年因为肠癌去世的年轻女老师。是吧?”
徐一磊适时地帮她把话题接上了。
“是的。曼曼走的时候,三十都还没到。真的很可惜。我是真的很难过,再加上我一直认为是魏峰把曼曼害成了那个样子,所以这两年从来没有给过魏峰好脸色。直到昨天我才清楚地意识到,这几年我究竟都对魏峰做了些什么。我很过分。”
“你太偏激了。一个人生病是跟长期的饮食生活工作习惯以及遗传因素等等原因都脱不开关系的。”
“当时太难过太痛苦,所以不理智地将所有原因都推向了魏峰。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结婚了,女儿都一岁多了。”
“就算他还没结婚,你们也很难再走下去。毕竟,过去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第二任呢?为什么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