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摸了摸鼻子,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兴许咱们可以试试……”
……
……
此时,县衙的公堂上。
出现了很滑稽的一幕。
身为清源县令,朝廷正六品奉议郎的胡泽义,竟然被山匪们摁着跪在公堂地上,而身为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山匪头子独眼龙,却是堂而皇之地端坐在公案后。
独眼龙左边站着的是手下第一悍匪大水牛,右边站着军土方铭。
至于公堂左右两边站着的也不再是站班衙役,而是独眼龙手底下的那帮山匪。
若是陈子昂见到这一幕,定会气疾大呼:“朗朗乾坤,日月变天!”
若是崔耕在场,定会暗乐,这尼玛真是鸠占鹊巢,阴阳逆变啊!
独眼龙坐在公案后很好奇地打量着公堂的四周,又惊异地把玩着惊堂木,最后用仅剩的一只眼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胡泽义,啧啧感叹道:“嘿嘿,真是时移世易啊,没想到老子也有坐上县令老爷位置的这一天!哈哈,还有,老子竟然能让一个堂堂县令老爷跪在面前,真是光宗耀祖啊!”
“哈哈哈……老大英武!”
“这县令老爷还真是草包啊,瞧他那怂样,我呸!”
“没错没错,就这鸟样,还当甚的县令老爷?”
一时间,公堂之上奚落放笑之声此起彼伏,臊得胡泽义久久不敢抬头,心中默念着希望自已能躲过这一劫。
啪!
一声惊堂木落桌,吓得胡泽义“啊”
的惊叫一声,身体抖如筛糠,磕头连呼好汉饶命。
独眼龙见自已惊堂木一拍就将胡泽义吓成这怂样,又是一阵哈哈狂笑。
随后似模似样地端坐了起来,冲胡泽义喊道:“下跪何人?有何冤屈要向本大王禀告?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卧槽,独眼龙居然马上进入角色,扮演起审案断案的县令老爷起来了。
胡泽义知道独眼龙这是想羞辱自已,心里不由一阵暗骂,但为求活命不敢激怒这些山匪,只得缓缓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好汉,在下胡泽义,添为清源县令。不知此番大王率众好汉来我清源县,有何贵干啊!”
“嘿嘿,俺们只是路过清源县,这不,兄弟们这些日子手头紧,口粮也紧,想进城跟县令老爷化化缘。”
独眼龙龇牙笑着说道:“怎么样?胡县令,能否行个方便啊?”
胡泽义微微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暗道,娘的,本官能说不行吗?
当即,他连连点头称好说好说。
“你这厮还算识相,不像龙溪县那个姓董的狗官,居然还敢调来泉州的驻军来追剿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