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因兰听了这话,表情一言难尽。
又是叶老太太说。
哪怕叶云眠不是个良善之人,那这叶太夫人也不好再来往了,言语太过。
“叶姑娘回家才几日?叶家太夫人对她根本就不了解,而我回京的路上是和叶姑娘相处过半个多月的,她那本事我亲自见过!外头的传言如何我不管,但我瞧着她极为良善,不仅给我治病,便是路边瞧见的难民病了,她也毫不嫌弃,治好了许多人,如此一个人,怎会像也老太夫人说的那样不孝不尊、贪财狠毒?”
谢因兰越说越有些生气。
路上的一些难民,身上脏臭难闻,没有人敢靠近的。
叶姑娘就敢,而且也知在意别人感受,与那些人交谈时,还会放下身段,就像是个寻常百姓一样健谈热情,她若真是贪财狠毒,何必要管那些人?
这夫妻俩听得晕乎乎的。
怎么觉得妹妹口中说的叶家大姑娘和叶太夫人所说的不是一个人?
“你确定叶姑娘能治好母亲?”
谢大人面色沉重。
“确定。”
谢因兰点了点头,随后又郑重的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现了一件事,这位叶姑娘捐了许多银子给五蕴观,要五蕴观施粥三月!大哥,你见过这样贪财的吗?”
谢大人一听,身体踉跄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这事儿,不对了。
他本觉得自己没错,可现在又觉得错得离谱,这些年来,因着妻子和叶太夫人走得近,听了不少言语……以至于一听说叶家人做了什么事儿,他便立即心生怒气,想要主持公道。
先不说从前对不对,只说这一次……
这叶家姑娘愿意以德报怨,那必然不是传言那般。
谢大人眉头紧锁,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说了,让你以后少管那家的事儿,另外叶大姑娘从前也做错过什么,一回来便被你一番侮辱,咱们这么做着实有些咄咄逼人,还望大哥你仔细查一查,如果真是咱的错,还是要认的。”
谢因兰说着,将扳指放在了大哥手里头。
谢大人表情沉重,夏氏也呆了。
这几年来,他们下意识的觉得叶家大房几个孩子不可能做出好事儿,所以一开始还查一查,后来有点风吹草动便信以为真。
过了许久,谢大人才艰难说道:“我明白了。”
他现在心中还有些存疑,但既然有疑问,就得搞清楚。
他这官也不是白做的,手里头也有不少人脉,想要打听些消息并不难,立马就叫人来,安排了下去。
不过一天,许多信件就66续续摆在了他的书房。
这些都是他的“探子”
们送来的。
心怀忐忑的拆开看了看。
这一看,谢大人头更大了。
叶大姑娘回家之后,争端就没少过!
但叶大姑娘有错,只错了一点,就是没有顺叶老太夫人的意!其他的,例如要债……好像没什么毛病。
还有就是拒不禁足……那是为了谁?
为他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