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的底部还巧妙地设置了一个进气口,使用时只需将煤炭从铁板的洞中填入即可。
此外,火炉后方特别预留了一个与泥砖大小相当的出烟口,以便与火炕完美对接。如此一来,烟雾便可顺着管道顺利排出屋顶。
巴郎所描绘的乃是一种创新的取暖设备,将火炉与火炕有机结合,以实现温暖舒适的居住环境。
巴郎又检查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无奈地放下手稿,突然感到一股炽热的风吹过自已的耳朵,吹拂着他的皮肤。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让巴郎惊恐万分,他吓得立刻躺在地毯上。
秦鸾同样被巴郎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急忙挺直身子,连忙将巴郎扶了起来。
当巴郎看清来人是秦鸾时,才用自已稚嫩的小手轻轻拍打着胸口,略带埋怨地说道:
"青鸾姐姐,你差点吓死我了!难道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
巴郎慢慢坐起身来,秦鸾好奇地询问道:
"小秦王,你在这里画的究竟是什么呀?
"
然而,巴郎并未急于解释。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后对秦鸾说:
"青鸾姐姐,请你先派遣侍卫前往少府找一些泥瓦匠过来,我再详细向你解释。
"
秦鸾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房间,与门口的侍卫低声交流了一会儿。侍卫得到指示后,毫不犹豫地前往咸阳宫去召集泥瓦匠。
黑冰台的护卫们训练有素,他们没有过多询问,迅速执行着巴郎的要求。
走回来的秦鸾慢慢地坐到巴郎身旁,巴郎用手指着图纸,耐心地给他讲解起来。秦鸾聚精会神地倾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么说来,大秦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被冻死了吗?”
巴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没过多久,一群技艺精湛的泥瓦匠来到了秦王府。
巴郎又一次详细地向他们讲解了一遍,然后安排他们为制盐厂的老兵们安装火炉和火炕。
不仅如此,巴郎还把之前招募的平民召集过来,让他们协助泥瓦匠工作。
短短数日,秦王府内的所有火炉和火炕就全部安装完毕。然而,巴郎却没有为自已安装,因为他拥有电热毯和空调,根本不惧怕冬日的严寒。
秦始皇得知这个消息后,由于事务繁忙,抽不出时间亲自前来查看,但他派人传来口信,要求这些泥瓦匠完工后,也去咸阳宫安装火炉和火炕。
巴郎非常大方,直接给所有人发放了双倍的工资。匠人们和帮忙的平民们对巴郎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意为他效犬马之劳。
琅琊郡,扶苏正专注地翻阅着近日的账本。此时此刻,他所居住的府邸内,两座仓库已被各种物资填满,而这一切,皆源于食盐贩卖。如今,在琅琊地区,根据始皇的命令,新政策正在全面推行,儒家与法家并行不悖。
此外,琅琊下辖的各个郡县已经开始实行军政分离,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们也被整编成为专门负责维护治安的队伍。
当儒家得知这个消息后,伏念带领众多儒家弟子纷纷赶到琅琊。
与此同时,李斯也派遣了半数法家弟子前来此地。
然而,这两派弟子之间却整日冷眼相对,每当扶苏召集众人商议事情时,他们除了互相指责和争吵之外,并无任何建树。
一向性情温和的扶苏,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感到十分无奈,每日被气得头晕目眩。
此次讨论律法相关事宜,双方依然如往常一样,只顾着口头上的争执,根本无法解决实际问题。
扶苏二话不说,猛地将手中的酒爵狠狠地砸向众人!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恐地闭上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扶苏的双眸布满血丝,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怒吼道:“本公子让你们前来琅琊,可不是让尔等在此争论不休!自从抵达此地以来,你们未曾处理过一件政务!今日若不能妥善解决此事,谁也别想离开!本王麾下不养闲人!若再有谁敢吵闹不休,立刻给本王滚回咸阳去,父皇那边正缺少像你们这样能言善辩之人去做夫子,倒也刚好合适!”
众人听闻扶苏所言,皆缄默不语,面面相觑,无人胆敢轻易打破这片死寂。
紧接着,扶苏怒不可遏地再次猛拍案牍,并扯着嗓子咆哮道:“都给本王说!依据大秦律法,逐一敲定!该删减的删减,该修改的修改,该保留的保留!”
眼见扶苏已然动了真怒,众人心中惶恐不安,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紧张而压抑。
扶苏开始对大秦律一条条的询问两家意见。。
有些两家无法形成统一意见的,都被扶苏的贴身侍卫记录下来。这些侍卫们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将每一个争议点详细记录在案,仿佛这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讨论逐渐热烈起来。
两派学子各抒已见,有时会针锋相对,甚至争得面红耳赤。
但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都希望能够制定出一部更加完善、合理的律法。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
扶苏在一旁认真聆听着,他的目光时而专注,时而沉思。不时抛出一些问题引导讨论,让大家从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进一步深化对律法的理解。就这样,经过数个时辰的争辩,双方终于在大多数的律法上达成了共识。
最后,在扶苏的主持下,新的律法条文初具雏形。扶苏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说道:“今日到此为止,已经确定好的律法,我会派人通知父皇。至于那些还有不同意见的方面,我们下一次再继续讨论。”
散会后,扶苏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感叹始皇治理大秦的艰难。抬头看着天空感叹道:“不一样,真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