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坤等的就是这句话:“好,那就你替她喝!”
说完,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小又,给季公子满上!”
小又立即端着酒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好嘞!”
陈知予一听这话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是要往死里灌她的贵妃呀!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贵妃醉酒吧?赶忙阻拦道:“别!他不会喝酒!”
周凌坤越的觉得有趣了。
这个孽徒,竟然也学会护短了。
但他却再次板起了脸:“你不喝,也不让他喝,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扫我的兴致,我看你是压根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呀。”
陈知予知道她师父是在使坏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了句:“我俩备孕,不能喝酒,请您理解。”
周凌坤:“……”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就不该对这个孽徒抱希望。
季疏白扭头看了陈知予一眼,努力地绷着唇角,但是漆黑明亮的双眸中还是流露出了几分难掩的期待。
希望是个像她一样的女儿。
小又拿着酒瓶站在季疏白身后,倒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相当的不知所措,弱弱地问了句:“那我,要不要给季公子满上呀?”
陈知予拿起了茶杯,理直气壮:“我们以茶代酒,陪你们一醉方休!”
这时,格桑冷不丁说了句:“师姐,以前我们灌姓傅的喝酒,你也从来没拦过,怎么现在却不让季公子喝酒了?差别对待呀。”
说完,她还给周小又使了个眼神。
周小又瞬间会意,附和道:“就是,你怎么差别对待?是看不起季公子么?还是觉得他他不行?”
格桑:“或者是觉得他没傅云潭厉害?”
陈知予:“……”
格桑你变了,现在蔫坏啊!
她唯恐贵妃会生气,刚想开口解释,然而季疏白却先她一步举起了酒杯,毫不迟疑地对小又道:“满上。”
陈知予:“……”
你这该死的好胜心。
其实季疏白是不想让陈知予为难,因为他也看出来了他们师徒几人的意图,既然推脱不了,不如坦然面对。
小又笑叹道:“季公子是个爽快人啊!”
但是他却没去接季疏白递给他的白酒杯,而是从桌面上拿起了喝水用的玻璃杯,咕嘟嘟地往杯子里倒满了茅台酒。
陈知予气得不轻,没好气地瞪着周小又:“你怎么不直接把酒瓶给他呢?”
小又理直气壮:“对瓶吹多不文啊。”
陈知予:“……”
用玻璃杯就文了?
小又倒好酒之后,把杯子放到了季疏白面前,然后又围着桌子绕了一圈,依次给在座的人上酒——除了“备孕期”
的陈知予——他给别人倒酒的时候,用得都是小酒杯,唯独给了季疏白一个玻璃杯,差别待遇相当明显。
等小又落座后,大家谁都没动筷子,等着师父言。
周凌坤端着酒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小羽毛今天能回来,我很开心,这杯酒呀,我敬季公子,感谢你对我这孽徒的包容与照顾。”
季疏白立即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不敢当,应该的。”
“我先干为敬!”
周凌坤举起了酒杯,一口闷完了杯中酒。
季疏白也举起了酒杯,相当干脆利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知予本以为他不会喝酒,还有点惊讶于他竟然敢喝得这么猛,她甚至都脑补出来了他喝完这杯酒后面红耳赤狂咳不已的样子,所以她连茶水都倒好了,随时准备着给他递过去,结果,这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周凌坤也有些诧异,笑叹道:“好小子,酒量不错呀!”
季疏白没说什么,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位挑战者。
冯朝月倒是没为难他,施施然端起了茶杯,对季疏白道:“我也要感谢一下你对我们小羽毛的照顾,她脾气不好,希望你能多多体谅她。”
言必,她一口饮尽了杯中茶。
陈知予见状果断把茶杯塞进了季疏白手里。
季疏白也以茶代酒,敬了师娘一杯。
接下来就是格桑和周小又了,他们俩可没那么客气。
格桑先端起了自己的白色小酒杯,然后对师弟说道:“小又,快去给季公子满上。”
陈知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格桑就当作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