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转过身,看到袁父正微笑地看着我们。
我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叔叔,早上好!”
袁芳则走到袁父身前,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爸爸,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还偷偷听我们谈话,真是为老不尊。”
袁父笑道:“你们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还不让别人听,不让别人看,真是岂有此理。”
袁父的打趣让袁芳再次羞红了脸。想不到袁父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袁父打趣完女儿,又转头对我正色道:“郭皓,你是真的很想去我们的基地看看吗?”
“是的。”
“带你去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必须要答应我们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去之前必须毒誓绝不向外人(包括你的父母)泄露这个秘密;
第二个是必须在我们部落与袁芳举办一场婚礼,成为我们自家人。因为我们族有规定,绝不允许带外人进入基地。”
袁父郑重地说。
这两个条件都很简单,尤其是第二个,正是我求之不得的。至于回家,晚几天又何妨。
不过,未征得父母同意就擅自与其他女子成婚是否不妥。可是,如果一定要征求父母的意见,万一父母不同意呢,难道我就不要袁芳了吗?
不行,此生我非袁芳不娶,谁都无法阻拦,即便是父母也做不到。
想到此,我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袁父,说:“叔叔,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感谢叔叔对我的信任与爱惜!袁芳是一个很好的女子,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地爱护她。
即使在这里成了婚,我也还会再骑着高头大马回来风风光光地把袁芳娶进家门,绝不会让袁芳受到半点委屈。”
不知什么时候,袁母也来了。她慈爱地看着我说:“郭皓,你说的这些话我们都相信。其实,从你进谷村的那一刻我们就一直在观察你,通过各种方式考察你。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进谷村的第二天遇到的两件事?”
我想了想,恍然说道:“您说的是那个乞丐老人和被泼了一身鸭血水的事。难道这两件事是您们安排的吗?”
“是的。”
袁父接口道,“乞丐的事测出了你的善良,你的大气;泼鸭血水的事测出了你的脾气,你的理性,你的舍己为人的品质;
你教袁芳武艺毫不藏私,把最顶级的太极内功心法倾囊相授,丝毫不担心袁芳会把这套功法传授给谷村的其他人,这可以看出你对袁芳的信任和爱护,看出你的坦诚无私。
我邀请你与我们一同去打猎,你礼敬长者,爱护弱者,与我们团队的人相处的如一家人,这可以看出你为人灵活,做事圆融;
袁芳母亲对你的细心照料,你总是挂在嘴边,也总是见缝插针地想着帮忙,由此可知你是一个懂得感恩,知道体谅他人的人。
像你这样一个名门之后,能有这样的品性,实属难得。我们之所以敢让你在谷村呆这么久,之所以敢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你,正是基于以上的观察和了解。”
被袁父这样夸,我有些不好意思,自觉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我虽然待人真诚热情,和蔼可亲,但由于我的出生,我的才貌于常人,所以一般人是入不了我的法眼。
我表现出来的谦逊知礼,对弱者的同情和爱护,只是源于我良好的教养和善良的天性。
而对谷村人的尊重、礼敬,对袁父、袁母的敬重、喜爱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值得我这样对待。
所以在他们面前,我生不起丝毫的傲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