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把这一段录下来给网友听。
我觉得这一个可以当做睡前故事听。前提是听不懂他其实是在讲犯罪者怎么残忍地虐待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可以联系的受害者,并且在他们死后进行分尸迫害。
我看到好几个警察一脸想要吐的表情。
其实我只能听懂关键词,根据语境,我猜出他说的不是砧板上带血的肉,而是尸体。可具体到细节的话,我也不知道夏洛克到底用着他那大提琴一样的声线在说什么恐怖故事。我甚至走了一会神,再抬起视线的时候,我和捂着嘴巴的雷斯垂德对上了视线。
他用惊恐的表情地看着我。
“……”
我觉得,他一定误会我了。
外围人是越来越多。
到第四点结束,也都是警察会做的审讯工作。大量的地毯式追踪查资料,费上几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受害者名字敲定。
“然而,我想起半年前曾经听说过一个叫做罗德,初来伦敦的受害者,住进了伦敦贫民区。为了寻找他父亲的衣物,他这大半年白天做流浪汉在街口四处探访,晚上在酒吧打工给自己赚钱维持生计。”
“罗德这个人是很符合救济站连环杀人案要找的对象,年轻,男性,且独自在外,和亲朋好友联系比较少,就算失踪了,也没有人注意。”
“如果有调查与救济站相挂钩的谋杀案件,不少也是在高公路抛尸的处理,因此可以推断,罗德也曾是他们的目标对象。”
“现在问题来了。”
为什么找不到伦敦监控摄像头下的车子?
为什么找不到酒吧里面摄像头里的嫌疑人?
为什么当时出现枪声,却没有办法查到枪的类型?
为什么为时半年,罗德请求警局做悬赏单,也没有人提供半点线索?
“如果你们想说,是因为苏格兰场无能的话,那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夏洛克无视周围瞬间剑拔弩张的态度,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本身就是警察。他在利用自己的职权去威胁流氓们协助自己犯案,也在利用自己的职权去抹平那些痕迹。”
雷斯垂德站在我最近的位置,他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多诺万警官的声音率先冒出来,声音忿忿,“夏洛克,收起你对苏格兰场的阴谋论!你不要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这里不欢迎你!!”
一人带起节奏,其他人也跟着被煽动起来。
我连忙从位置上站起身,还没有等开口,夏洛克便先动口了。
他对她的言论并无波澜,说道:“我确实不认为,我站在距离你十米之外,能现和对面那个法医在来这里之前亲热过的事情,有多了不起。”
多诺万警官确实哑声了。
对面的法医青年甚至跟着低下头,直接就坐实了夏洛克的言论。
周围警官的表情从愤怒到吃瓜,短暂地飘忽了几秒。
我趁此机会,先开口道:“请各位警察先听我一言。”
“如果有人还记得的话,我是这几天深受警察照顾关怀的一名国际留学生。初来乍到,雷斯垂德警官就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之后被歹徒盯上,也是各位警察及时有效的救援,我才幸免于难。我和所有的市民一样对警察是保持着积极且信赖的态度。如果福尔摩斯先生恶意诋毁苏格兰场,我定然会第一个提出反驳,相信也会引起深受警察帮助的伦敦市民的抗议与不满。”
以上都是废话。
但至少没有人突然冒出来对我恶人恶语。
因为我站在道德角度上给他们戴了高帽,他们不会突然自毁形象,冲上来对我进行语言或者肢体暴力。
我继续说道:“请各位先思考一件事情,若是真的想要阴谋论,福尔摩斯先生大可把这些消息传给新闻媒体,记者对这类话题更感兴趣。而福尔摩斯先生也许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费用。来这里说,就是因为想要保护苏格兰场的名声,这个案子传出去会影响市民对警察的信任,也会带给在座不少的舆论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