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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社往事(第3页)

。艺术与个性自由的确是一对伴生的事物,但由于语境问题,在老吴眼里这些关于艺术的口号却是在设置电影门槛,阻止另外一些人进入。当胶片电影遭遇到DV实践,顿然显示出了“阶级沟壑”

。实践社剧情小组呼吁的民主自由,其实是从第五代第六代那里要求分权,更多是希望让年轻一代获得更多电影表达的机会。虽然中国电影“第七代”

的命名一直没有到来,但是他们的心中可能还是潜藏着一个“代”

的意识的。而当胶片电影来到DV面前,胶片电影就成了“优质电影”

,它是有原罪的,因为它在某种背景下代表着专门化、特权化、贵族意识、行政垄断以及资本主义。

实践社的内部精神是分裂的,不过还好,争论带来了思考。

实践社的创办者杨子主要不是作为一个精神领袖而存在,他是一个活动家,他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彼此相逢和对话的平台。这个平台比一篇富有激情的精神宣言重要得多。杜庆春称杨子的活动能力非常强,很快将实践社做成了一个全国性的机构,而首届中国独立映像节是实践社组织的最大的一次活动。

首届中国独立映像节对于中国独立电影的策展来说,是一个开先河的行动。它举行于2001年9月22日到27日,声势堪称浩大。其征片范围包括1996年以来的中国民间映像,后来收到短片和纪录片作品约109部,其中纪录片35部,可以说是国内电影人开始DV创作(也包括Hi8以及标清制作)以来成果的整体展示。当时实践社联合了其他三个民间放映团体——上海的101、沈阳的自由电影、广州缘影会一起,同时获得《南方周末》(署名为主办方)、北大在线、TCL等单位的资金支持,杨子自己也花了三万块,电影学院的王红卫老师资助了两千。

这个展览的特点就是:年轻。电影节分展映单元和竞赛单元,前者放映第一代独立电影人如段锦川、贾樟柯等人的电影。竞赛单元的作者则多是学生和艺术青年,多是用DV或者电视台广播器材拍摄,参与者包括评委多是年轻教师(比如杜庆春、张献民)与年

轻媒体人,当然还有文坛名流如翟永明。那次观看,观众对这些作品表现了极大的失望。多数电影煽情又不懂电影语法,号称实验而又矫揉造作。当时做评委的胡续东说:“众多所谓的影片突破了我生理承受的极限,对我的智力、性情乃至作为观影者的人格进行了全面摧残。”

作为评委的他因为向银幕扔矿泉水瓶子而被举报。他说如果再多看两天这样的片子,30%的评委就会“拎着据说为中国电影带来无线曙光的DV机自己把自己砸死”

有人撰文称这是“伪民间伪独立的一天”

。有的观众声称在剧情片竞赛单元里,DV作品全面溃败,而纪录片也手法陈旧,过于沉闷,因此这是给“DV小资”

的一次沉重打击。评论者几乎是集体质疑了DV作品的粗劣和缺乏电影教育。这场DV作品的考试带来了此后一段时间对于DV创作的贬低和反思。电影学院的老师在课堂上希望DV创作能够节制,哪怕带子价格很低,也要控制片比。在资源匮乏时代,胶片拍摄时的片比控制是一个政治任务,这个控制使得拍摄者对每个镜头都精打细算。如今DV恰好解除了片比的魔咒,而现在的教育者却又呼吁控制片比,呼吁节制。吴文光的上述言论与此论调有关,他当然是反对这股论调,他觉得“即使是垃圾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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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荔钠

庆春说,那时候独立电影这个词虽然刺耳,但是似乎不像现在这么令人警惕,所谓独立在核心社员如杨超等人那里,其艺术精神远远大于现在自由主义的表述。当时他们组织活动还是比较谨慎的,“那时候为什么叫独立映像节,你叫独立电影节就不能,因为大家都找到一个中间的灰色地带的表达。”

后来责令停止的理由,杜认为可能并不是因为哪一个片子。

那次风波之后,电影学院的电影放映活动更谨慎了,据说有一段时间,学术放映的电影也必须是通过审查的电影。不过映像节的全国巡回展却在沈阳、西安、杭州、南京、上海等地举行。所到之处,独立电影的力量得到整合。独立映像展此后曾筹备第二次,据说因为“非典”

被取消。但是独立映像展的内容和精神在“云之南”

和南京的中国独立影像年度展(CIFF,从2003年开始,每年一届)那里,得到了延续。

关于实践社的解散有很多说法。有人说是因为管理松散,也有人认为是杨子将实践社变成了公司的原因(2001年的8月,杨子以“实践”

之名注册了公司)。它当时在全国已经有了名气,而且在多个城市有分社,但是在后期,杨子和杨超筹划拍摄胶片电影《旅程》(2004),就把具体事务移交给其他人。“我们希望把传播放映那一块给更多年轻

的人去做,他们有时间有热情。”

多年之后,有些人形容实践社“作鸟兽散”

,也有人说实践社“一不留神青史留名”

。这本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其最初意图(并非是做电影普及,而是很精英化的)也与后来的实际状况相去甚远。但是这个组织秉有天时地利之便,它放大了民间的电影梦,把潜藏的电影的民间激情整合、凝聚并呈现出来,为中国新一轮独立电影建立了一个明晰的起点,使其获得了历史坐标和参照物,以后就有了更为自觉的跋涉。如今的独立电影策展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与实践社有关系,包括曹恺和朱日坤等人。他们显示了中国民间电影力量的自我组织、自我生长的能力。首届映像节更是拉开了此后十年民间策展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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