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和男高的傻叉含量都很高,但傻叉的程度不一样。男高们玩闹互相叫老婆,很常见,正常男大们就很少会这样了。
薄韧这两年里还是很喜欢这么叫杨樵,只要杨樵不反对,他就能长期这样胡闹下去,薄韧每次叫出那声“老婆”
,心里都是很幸福的。
杨樵的脾气性格向来非常软和,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说那种话,因为那是在表达对薄韧的拒绝,而事实上,杨樵从来没拒绝过薄韧。
薄韧没有惹杨樵不高兴,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事触发了杨樵的不满。
果然杨樵说是学习遇到了困难。
他怎么这么爱学习啊?就不能多爱一爱我吗?——薄韧掸了掸烟灰,心里的难过也仿佛随着那一阵烟灰,扑簌扑簌地朝下抖落。
在这种时候,薄韧只能像个大度的,关爱好友的好饼干,尽职尽责地去安慰他的好朋友杨樵。
但是谁来安慰他啊?他随心叫杨樵“老婆”
的权利,就这样无形中被剥夺了。
他今天不是一块快乐的小饼干了。
两个年轻人还是如常地在联系,每一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两颗心互相之间,没完没了的朝对方索取,又没完没了地向对方奉献。
薄韧没有表达过对不能再叫“老婆”
这件事的不满,但心里的不愉快始终是存在的,他原本打算寒假里和杨樵“算账”
,这权利他要想法子要回来。
本来他想,在寒假里两人还能像往常一样厮守。
然而,然而……
杨渔舟今年春节居然有假!他还要带杨樵一起,去南方陪赵晚晴及病中的岳父母,一起过年!
时隔多年,薄韧又一次讨厌起了杨渔舟。
杨工你别太离谱啊,不是要好好为水利事业做贡献吗?怎么大过年的还要放假?你要去陪你老婆,能不能把我老婆留下?
薄韧郁闷极了。
这郁闷却只是一个开头,很快春天到了,大二下的一整个学期里,包括清明端午五一,所有的节假日和双休,杨樵都没有回过云州。
他加入了那个新闻科普类的新传媒团队,这是老团队的分支,多数成员都是崭新的,新人们经过磨合、讨论、筛选,最终确定。
这是一篇关于《新闻法》的预设性讨论,发稿后,刚好撞了一件引发极大讨论的社会性事件,事件中参与媒体的缺位或缺德,恰恰与公号文章的论点一一对上了。
于是在上线一周后,那一篇文章的阅读量便突破了十万,其中当然有运气的成分,但文章能够切中痛点,自然也有杨樵在新闻学的专业表达,以及团队成员们选定主题的前瞻性。
自此新人杨樵,顺理成章成为了这个新团队中内容创作的重要力量。
既要保证学业,又要做这份“兼职”
,杨樵就没有更多的时间分给薄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