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的话,在门外候着呢!”
当铺管事低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让他进来。”
申屠顼莆紧紧的握住璧镯,希望还能借此感受到渺渺身上的余温。
抬起头望向来人,申屠顼莆不禁张大眼,“杜安!”
看见厅上一身月牙白衫、异常俊美斯文的男子,杜安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当然也不会认识他。
他心底纳闷得紧,他不过是去典当壁镯,那当铺老板却像吓得要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一样,连拉带扯的把他拉到这个地方来。
但是申屠顼莆却认得杜安,因为那天在小楼旁的枝垭上,他就已经把杜安从头到脚看得一清二楚。看见杜安出现,这使得他非常兴奋?因为这表示渺渺就在附近。
“渺渺在哪里?”
申屠顼莆一颗心简直就要从喉头跳出来。
杜安仍然不开口,听见对方一开口便是询问姐姐在哪里,他当下已经明白眼前的男子是谁。
申屠顼莆见杜安冷淡的眼神。明白他已经知道他是谁。暗忖这小舅子脑袋瓜子还真是灵巧得惊人。
“我是来当璧镯的。”
杜安总算冷冷的开了口。
“好,你开个价。”
申屠顼莆知道要摆平这未来的小舅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他摆不平杜安,就见不到渺渺。
“三十贯吊钱,”
杜安的情绪其实很激动,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什么?!三十贯吊钱?”
申屠顼莆惊愕的大喊。就算三十座华楼也换不到的雪脂壁镯,杜安竟然只要典当区区的三十贯吊钱?!
“它就只值那么多。”
杜安恶狠狠的瞪着身形比他高大的申屠顼莆。他几年来一直跟着欧阳家重金请来的武林高手偷学了些拳脚招式,他也清楚目前的自己是万万打不过申屠顼莆的,可是他一点都不惧怕。
申屠顼莆苦涩得无话可说,因为他明白杜安是在责备他狠心的抛下渺渺,这使得联系他和渺渺的雪脂璧镯,现在就只值三十贯吊钱而已。
“她……她好吗?”
申屠顼莆叹了一口气,把璧镯贴身收放。
“病死了。”
杜安语不惊人死不休。
申屠顼莆一张俊脸突然抽去血色,竟然开始发抖。他从来没有发过抖,从出生后就没有。
“差一点……就病死了。”
杜安深深地看了申屠顼莆一眼。
“砰!”
杜安的身子倏地高高飞离地面,直撞倒大厅矮几上的骨瓷大花瓶、压烂了木几才停下来。
“该死的混帐!”
申屠顼莆朝杜安的左眼窝狠狠的揍了一拳,将他打飞了出去,还嫌不过瘾,大步一跨单手抓起他的衣襟。又要挥下第二拳、第三拳……
“打坏了这小子,你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你心里挂着的那个渺渺丫头喽。”
杨赳鹰双臂环胸,倚靠在门框上凉凉开口。
松开劲长的手指,申屠顼莆大口大口的吸气、吐气,想借此缓和下那股想要把杜安碎尸万段的漫天怒火。
“砰!”
杜安用尽吃奶的劲,也回揍了申屠顼莆一拳。
“哇!大姐夫打小舅子,小舅子也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