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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Note#1、曲艺、说书、相声、魔术,他样样来得。他还擅长于比手画脚、挤眉弄眼来逗人乐。因而在班上人缘不赖,也获得了教师们的好评。我和他之间虽也有一些交往,可是说不上怎么亲密。
“你也来得挺早哇。”
“我一向来得早。”
能势边说边蹙了一下鼻子。
“不过前些日子你迟到啦。”
“前些日子?”
“上语文课的时候。”
“哦,是挨马场训的那回吗?书法家也难免笔误嘛。”
能势经常直呼老师的姓。
“我也挨过那个老师的训。”
“是因为迟到吗?”
“不,忘了带课本。”
“仁丹吹毛求疵得厉害。”
“仁丹”
就是能势给马场老师起的绰号。说着说着,电车已开到火车站跟前了。
电车还是像上的时候那么挤,好容易才下了车,走进火车站一看,时间还早,同学才到了两三个。我们相互说了声“早上好”
之后,就争先恐后地在候车室的长凳上坐下,照例兴致勃勃地聊起天来。在我们这个年龄,都以“老子”
代替“我”
,自鸣得意。自称“老子”
的伙伴们,大谈对这次旅行的估计,议论旁的同学,并说些老师的坏话。
“老泉可鬼啦。那家伙有一本教员用的英文读本,听说事先他连一回也没温习过哩。”
“平野更鬼。据说考试的时候,他把历史年代都写在
指甲上。”
“说起来,老师也鬼。”
“可不是鬼吗!本间连rece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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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Note#2这个字是i靠先还是e靠先都拿不准,他就靠那本教师用的读本好歹糊弄着教呢。”
我们开口一个“鬼”
,闭口一个“鬼”
,没一句正经话。能势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匠人打扮的,在读报,他的鞋不但失去了光泽,而且前头还裂了口。当时流行一种“马金莱”
鞋,能势就送给这个人的鞋一个雅号,叫“啪金莱”
。
“‘啪金莱’可真绝啦。”
大伙儿不禁笑了起来。
我们越发得意,就去注意出出进进候车室的形形色色的人,并一一加以只有东京的中学生口中才说得出来的刻薄的讥讽。在这一点上,我们当中没有一个逊色的老实人,其中尤以能势的形容最损,也最俏皮。
“能势,能势,看看那位大娘。”
“她那副长相活像一只怀了孕的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