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好了?”
云意笋尖般的手指蜷了蜷,无力地窝在澹台桢怀中:“大夫说,已无大碍。”
“甚好。”
澹台桢嘴角一勾。
云意的心跳更快了,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相依许久,温香软玉在怀,眼看澹台桢的手掌温度再次攀升,云意忙忙地抬起头:“郡王,今夜我们要穿篝火晚会那一套衣裳么?”
澹台桢居高临下,看到一抹红痕沿着她雪白的肌肤滑入衣襟。喉咙一紧,他低头,再次采撷一枚长吻。
云意柔弱地抓着澹台桢的手臂,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朵飘忽忽的云。澹台桢越吻越深入,云意又开始气喘。
澹台桢立刻感觉到了,停下来看着云意,无奈道:“本郡王的郡王妃,一定得好好养养了。才到哪儿,就时常喘不过气。”
云意红着脸要从案几上下来,澹台桢轻笑一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边。
“今夜,穿篝火晚会那一身即可。”
随后,又托着她的脸,补了一句:“红艳艳的,好看。”
也不知是说衣裳,还是说人。
云意眨眨眼睛:“郡王,妾身饿了。”
澹台桢瞧了一眼落在帐帘上的日光,才发觉自己已经荒唐了许久。眼看午时快过了,他们还未用午膳。
“唤你的丫头端午膳过来罢。”
云意在澹台桢转身的一刹那吃下一枚雪凝丸,匀了匀气息,走出去掀起帐帘。迎面吹来一阵风,消弭了帐内的微妙气息。
“丛绿,丛绿,端午膳进来罢。”
用完午膳之后,外头有部落的使臣求见澹台桢,澹台桢便出去了。云意自己在箱笼中寻了膏药,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裳。
深深浅浅,皆是梅花红,雪峰上尤甚。云意回想起澹台桢力度不同的吮吻,又惊又叹。看起来冷峻淡漠的一个人,折磨起人来,手段多得可怕。
“姑娘,奴婢拿衣裳进来了。”
云意急忙将衣裳拢好,应了一声。丛绿一面进来一面道:“姑娘,奴婢把您和郡王的衣裳都熨好了。”
两套衣裳并肩摆放在床上,一纤细,一高大,一精美,一华贵。它们天生不同,却注定相配。
云意注视良久,叹道:“今晚就穿了,先挂起来罢。”
“嗯。”
丛绿依言照做,这时,帐外有人唤道:“丛绿姑娘,您在里面么?”
云意听这人的声音很是陌生,不由得问:“谁来找你。”
丛绿不以为意:“是世子爷的护卫百星,他今日熨坏了世子爷今晚出席宴会要穿的礼服,左右就是些刺绣缝补的活儿,我就接过来做。百星啊,这是来要礼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