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啊,你别激动,等你哥出去看看。”
文淑芳急忙给许文贤找水。
程止成从房里出来道:“师父,我背你去。”
“好,好,好,咱快一些!”
若是平时,许文贤大多会拒绝。
可此刻,他心里只有许愿的安危。
偏偏,他腿脚又不行。
等到文淑芳出来的时候,程止成和许文贤都不在了,她一拍大腿,忙出去找张清易和张清玉去县衙。
县衙的门,迟迟不开。
县衙外面也围了无数的百姓,许愿负手而立,开口道:“魏县令,我知道你在门后,也知道你请程家去了,但是,你不问缘由,请程家就有用吗?若是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看你魏县令日后,在似水县如何自处。”
许愿的语气,气定神闲。
一旁陈山都忍不住诧异。
这一份气势,不是谁都能有的,可是放在许愿身上,又好像再正常不过了。
县衙依旧不曾开门。
许愿道:“哥,不用击鼓了,整个似水县大概都听见了,偏偏有些人想掩耳盗铃,既然如此,那就砸了县衙的门,看看是谁在里面想着装聋作哑。”
“好!”
张越事事都听许愿的,自然也不会多想这件事合不合适。
他撸起袖子,反手抓住鼓槌就上去砸门。
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
“这小子胆子真大,县衙的门都敢砸!”
“我猜旁边那个人肯定是来撑腰的,你说这许愿,是要告什么事?难不成是书塾起火那件事?”
“听说昨天晚上,有人放火烧程家,刚好他父亲,就是那个书生也在里面,他直接冲进去救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啊……”
“应该是了。”
一群议论声中,有家丁推开了围观的人,程天坤在其中,快步走来,见到许愿那刻,陪笑道:“许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关起门来好好说?非得闹的这么大?你该不会以为,似水县的百姓都在这里,就能给你主持公道了吧?”
说到最后,程天坤话里已经全是威胁之意了。
他看着许愿,摩挲着掌心,“有什么事,咱们关起门来好好说,你知道的,你程叔这个人,最讲道理,何必在县衙动粗呢?”
听见程天坤的话,许愿让张越先不要砸门,而后才同程天坤道:“程老爷,您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我只是击鼓鸣冤,我也没觉得这似水县的百姓都在这里,就能替我主持公道了,公道这东西,得自己讨,今日,县令若是不出来,那这公道,我就只能问程老爷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