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本宫和熹妃与觉罗氏有事需要详谈,你带着富察格格去御花园逛一逛吧。”
“是,儿臣先行告退。”
“奴才告退。”
望舒跟着弘历一前一后出了钟粹宫,各自无言着走到了御花园。
气氛太过沉默,弘历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在生气?”
望舒摇头,“没有,奴才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才见了三次面,犯不着为还是个陌生的人气恼。
可她不知,弘历自得知雍正的想法那一刻起,便一直期待着今天。
一见钟情,
二见倾心,
三见痴心。
或许这很荒唐,却是他心头最诚挚的想法。
只是听见她的自称,弘历皱起了眉,“在我面前自称我吧。”
望舒从善如流,“是,四阿哥。”
“叫我元寿可好?”
闻言,望舒抬眸看他,明眸似水,一如既往地清澈灵动。
“四阿哥可是想好了?”
“是,想好了。”
他静静地望着她,紧紧攥着的手心浸出了汗。
忽然,她笑了起来。
那浅淡的笑容,如同江南缠绵的春雨,缱绻醉人,雨丝落在他心上,痒痒的,柔柔的,是温柔的抚摸,令他沉醉不已。
“好,元寿。”
攥紧的手终于放松了些,他唇角也弯了弯,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
“我……可以叫你月娘吗?”
望舒是明月的别称,在他心里她便是心头最纯洁无瑕的月亮。
“当然。”
听见她的答复,弘历的眼睛更亮了。
旋即他将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从袖口掏出一枚玉兰簪,伸到她面前。
发簪,正妻之物,结发相随。
自古以来便是定情信物之一,代表着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美好祝愿。
而他,爱新觉罗弘历,想要她做他的妻子。
望舒垂眸,看着眼前的雕刻手法有些稚嫩的簪子,不丑,但绝对不必上内务府精心打造的首饰。
拿着它的手有着斑驳的伤痕,很轻,若是不注意觉得发现不了。
弘历只觉得自已的背濡湿了一片,满心期待着她的接受。
虽然她答应了做他的妻子,可现在他想让她做自已的心上人。
“元寿可以帮我戴上吗?”
他听见她这般说,心尖上顿时绽开了一朵花。
“荣幸之至。”
他捏着簪子插在她发间,素白的玉簪浅淡,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可在弘历眼中却莹莹生辉,无法忽视。
天色渐晚,弘历带着望舒回了钟粹宫。
当皇后和熹妃看着相处融洽甚至隐隐生情的二人时,便心知他的选择。
待望舒和觉罗氏回了富察家,弘历也马不停蹄地去见了雍正。
“只是一面,就那么喜欢?”
雍正看着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语气嫌弃。
弘历抿唇轻笑,“请皇阿玛下旨赐婚。”
雍正登时翻了个白眼,“等着,皇家可不能上赶着。”
不值钱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