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王恺听完司马炎的话,立刻大步迈出太极殿。
“陛下,三殿下他?”
征北大将军、幽州刺史卫瓘问道。
“一黄口小儿,怎抵得过军国大事?老将军勿忧!”
“老将军从幽州一路快马回京,是何要事?”
司马炎开口道。
“臣赶到幽州赴任之时,幽州灾情已荡然无存,全仰赖陛下天恩,太子殿下仁德,齐王燕王等王爷鼎力相助,臣为陛下贺!”
“臣去幽州虽然时间不长,却在这短短数日中,现北边草原上的拓跋力微蠢蠢欲动,似有不臣之心!”
“数年前拓跋力微为了与大晋交好,曾遣送其子拓跋沙漠汗至洛阳为质子,臣听闻那质子拓跋沙漠汗向陛下上书,以其父亲年迈为由,欲返回草原。臣以为,此事不可!”
“那拓跋力微非陛下池中之物,臣听闻其素有大志,陛下不可不防!”
“臣认为,拓跋沙漠汗应继续留在京都洛阳!以防拓跋力微不臣之心!”
司马炎思索良久。
“卫老将军所言有理,朕会驳回他的请求!”
“卿往后在幽州,可便宜行事,塞外多异族,老将军辛苦!”
司马炎走到卫瓘的身前,帮卫瓘整理了下朝服。
“老将军快回府歇着吧!为大局计,过几日将军还需早日赶往幽州!”
“臣,遵命!”
东宫中,司马衷与荀组的酒壶再一次空掉。
“来人,上酒!”
荀组喊道。
司马衷看得出,这个酒量很强的荀组,似乎还是差了点意思。
那宫女蹑手蹑脚来到司马衷和荀组的身旁。
司马衷细细打量这个宫女,桃花眼,鹅蛋脸,像极了自己上一世的妹妹小雪,心里不由难受,自己三弟生死未卜,自己如今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饮酒。
“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吗?”
司马衷望着这个名叫小惠的宫女。
“奴婢不敢,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奴婢……”
宫女低着头,支支吾吾。
“殿下让你叫你就……”
荀组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衷打断。
“孤保你无罪,孤,很想听!”
司马衷盯着她,诚恳说道。
“哥…哥。”
那宫女脸颊绯红。
“多谢,下去吧!”
“诺!”
司马衷决定不再借酒浇愁,又深知荀组的脾性,看他那微微几分醉意,应该不会耽搁协助杜预他们调查南阳王中毒一事。
“荀组,孤不胜酒力,有些乏了!你可安好?”
司马衷缓缓问道。
“殿下,臣无碍,臣扶殿下休息!”
荀组回道。
“你定要记好,孤交代你,孤三弟的事!你快去办吧!”
司马衷说道。
“臣知道了,臣这就去找太子太傅杜预!”
侍卫统领荀组走出东宫,太子司马衷回到床榻之上静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