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婉菱已经给他清洗过所有的伤口,但依然可以想象我的宝贝是如何被那4个男人上下摧残的情景。
那些照片又清晰浮现在眼前。
两个男人把那丑恶的东西刺进宝贝的後面花穴,还有两个男人居然插进宝贝的小嘴。
心被刀割地好痛!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以为自己应该是会暗自欣喜打败了一个潜在威胁自己的敌人,但现在却丝毫没有半点喜悦感,那种挖心掏肺般剧烈的心痛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思维。
我的宝贝……
完全不知情就这麽被我下意识伤害的宝贝……
那个对我最在乎,最真诚,最明朗,最美丽的宝贝……
我真得不是想要这麽伤害他!!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已经後悔了,现在,更是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4个小时,说什麽也愿意放弃那几亿的生意,保护我的宝贝不受这种摧残蹂躏。
手伸出去都在颤抖,带着自己完全的内疚和惊恐。
小心翼翼地将被捆绑过留下淤青的手腕放到手中,我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溱恒……溱恒……”
溱恒空洞的眼睛从屋顶转到我脸上,再转回屋顶,没有任何响应。
“溱恒!……”
有什麽不对,我的宝贝的眼睛空洞地让我心慌。
“你不用费力气,我试过了,他谁也不认识!”
婉菱不知什麽时候站在我身边,绝望地哭泣着。
“医生怎麽说?”
哀莫大於心死,原来人到了绝望、极端的时候反而会显得出奇的镇定。
“医生说……是……是由於身体和精神承受过大刺激,已经……崩溃……了!呜呜呜……翰祯,怎麽办??……他怎麽变成这样??……你怎麽这麽狠心让他变成这样……你答应过我的……好好照顾他……现在……现在……呜呜……你太过分了!!……”
婉菱边哭泣,边埋怨着我的残忍,小心地想伸手去抚摩溱恒,“溱恒……溱恒……你好歹回答我啊……溱恒”
看着哭得哽咽抽筋的婉菱,再看看仍然毫无反应的溱恒,心象被卡车压过,痛得连半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有什麽好辩解的?
的确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任性和嫉妒让事情变得这麽难以收拾,难以挽回。
幸好婉菱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和溱恒,要不是她及时把溱恒救出来,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他!!
婉菱憎恨我并没有错。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借口开脱。
小心翼翼地把完全没有反抗力、乖乖任人摆弄的溱恒抱起来。
“你要做什麽?”
婉菱拦在面前,死死拉住溱恒的手,“不许把溱恒带走,你已经带给他太多灾难了,现在他已经变成这样,你还想怎麽样?──不行,我再也不把溱恒让给你!”
我冷冷回过头,用力拉开婉菱的手。
因为突然拥抱住他给予力量的支撑,溱恒自然地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害怕摔下来。
他这个孩子气下意识地举动让我被打击得冰凉的心感到了温暖。
我的宝贝还是需要我,还是下意识里信任着我。
我借此挑衅地对婉菱说:“你看,溱恒自己都挽着我,愿意跟我走!”
“你让他做什麽,他有哪个时候说不愿意?”
婉菱哭泣的眼睛带着控诉,“溱恒从小服从你、依赖你已经成为习惯和理所当然,你却利用他对你的服从任意驱使、折磨他。──这次,就算溱恒愿意我也要把他留下!──何况,他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意识,根本是出於下意识条件反射的举动。不行,翰祯,今天的事已经让我再也无法相信你!!──为了溱恒,我必须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