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们坐在府里闲话家常,一起等着女人们从外面回来……
夜幕下,两个人兔起鹘落,行云流水般的轻功,令世人望尘莫及。顾秋澜虽然是后来才追,不过已与巧云并肩,巧云斜眼微瞧,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身边这位没脸没皮的女人,是个武学奇才。
“你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顾秋澜对登州城了如指掌,只见着二人朝一背街小巷而去。
“带你见见老朋友。”
顾秋澜惊奇:“老子还有朋友?”
巧云果断闭嘴。
二人很快来到了破屋的小院外,如豹子般敏捷的轻轻一跃,越过矮墙,落雪无声。顾秋澜正打量着周围残败的景致,突然眼神一凌,多年的警觉让她的动作比脑子转的还要快,不待那人靠近,一把匕首已快横到那人脖子下方,月光倾泻,泛起丝丝寒光。
“老大!是我,是我啊!!”
顾秋澜手腕一顿,身子一扭,往后跃开数步,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不知何时已收回宽大的袖中。赵良走出来的时候,那月亮正好移在当空,清辉撒在顾秋澜身上,寒风吹起她的袖摆,猎猎作响。
“月宫仙……”
赵良喃喃自语。
“滚他娘的,老虎!!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来的!想死老子了!!”
顾秋澜一脸狂喜,直接奔了过去,朝着老五的胸口给了一拳头,“艹!还是这么有料啊!娶着媳妇儿了吗,不然老子给你寻觅一个小娘儿们过来?!”
“夜叉。”
赵良整个人裂了。
回来
“老大,自从你走之后,兄弟们整天都念叨着你。”
老五见着顾秋澜来了,似乎也找到了主心骨,“我老五可一直遵守着老大你定下的规矩,以前那些勾当可一件都没干了。话说回来,老大,你这一年去哪儿了,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
顾秋澜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我不知道为何燕州那边会突然出了这种事,不过现在不能让你们在外面乱晃荡。”
“这是自然。”
老五拍着胸脯,“既然老大来了,自然是老大去哪儿我们去哪儿了,然后还要通知以前的弟兄们,咱们再杀回去!格老子的,当初那些个兵就是冒充老大你的名号,才打的老子措手不及!”
此刻顾秋澜脑中飞快的转着。
老五他们是上次剿匪中投诚的,由于这些汉子在山里面生活惯了,顾秋澜特向燕老将军阐明了这种特殊情况,允许老五他们依旧占山而居,不过双方有个约法三章:不许残害大德普通百姓;不许抢夺百姓财帛;不许与官府为敌。而顾秋澜更是主动请缨,将老五的寨子归在自己名下,当起了名誉山大王。不过山里面没有燕老将军束缚,顾秋澜倒是一月有二十多天都是在寨子里厮混。
而依照老五的话,今年燕州突然下令再次剿匪。老五等人本以为有着当初与顾秋澜的约法三章是不会被波及的,奈何山寨的几个兄弟都被官府拿去了。顾忌着约法三章中的“不得与官府为敌”
这一条,老五等人只好派人下山去交涉,奈何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反而又来了一大波官差。
寨子里的人觉得自己被骗了,有的直接逃了,有的去了其他山寨,也就是老五一个人带着刚入伙的赵良,一路逃到登州,打算去寻顾秋澜。毕竟顾秋澜到底去哪里了他们谁也不知道,但老五依稀记得顾秋澜对他说她与登州府尹有点关系。燕老将军靠不住了,只能来摸一摸这个登州府尹的底细。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来登州了?”
顾秋澜万分惊奇。她去京城成亲的消息非常低调,山寨里的人和京城贵族圈子更是云泥之别,没几个人会关心,也自然没人知道。
老五是藏不住话的,当即道:“当时我和赵兄弟被一路追杀,幸得一位侠士相救。侠士问我和赵兄弟二人为什么会引得这么多人追杀,我瞧着他是个重义气的,便对他如实相说了。谁料那人也听过老大你的名字啊。”
说着,老五又是一脸崇拜,“老大不愧是老大,名气太响亮了!便是那位侠士让我们来登州城试试,我一听,就想起老大你曾经说过你和这登州城的大官关系不错,于是就来了。”
“侠士?”
顾秋澜不由眯起了眼。
“对啊!”
老五想到那日惊险场景多少还是有些后怕,对那位义薄云天的侠士越发佩服起来。
“长什么模样?或是说他使的哪路武功?”
老五噼里啪啦一通讲,顾秋澜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赵良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自打顾秋澜来时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也只有老五这种傻大个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这女人分明一身华服,妆容发鬓也都是作的贵妇打扮,仅从装扮来看十足是那大官家的女眷。这种女人会当山匪?
老五说完,顾秋澜轻轻松了一口气。听着描述,确定是燕行东不错了。燕行东是认识老五的,不过那时候他的体型相当于现在的两个有余,老五自然也就不记得他了。
众人一路讲着话,很快便来到了登州府衙的后院角门。赵良微微驻足,脸色非常难看:“请君入瓮?”
顾秋澜:“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你不必紧张。”
老五:“对啊对啊,况且老大从来不杀长得俊俏的小美人小郎君。赵兄弟你放心,你安全得很……啊啊啊,老大,你踹我做什么?”
“闭嘴!”
老五委屈地跟在顾秋澜身后,明明他说的是实话,老大实在是……喜怒无常可不讨小美人欢心啊。老五还记得自己还送过顾秋澜一本小册子,里面汇集了千百年来各种房中不传之术。当年他也就是靠着这本册子,被顾秋澜大为赞赏,还让他继续当寨子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