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跟我说都还没写,然后……”
“然后?”
付承泽顿了顿,“然后跟我说,他去问一下盛以。”
曾越:“……”
付承泽都愤怒了:“我他妈以为他是要去问一下盛姐写了没,写了给我抄抄,结果谁知道他是去问盛姐哪个没写、他好把作业留给她!”
……
盛以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化学作业其实写了个大半,这会儿只剩下个尾巴了,正奋笔疾书女娲补小天。
江敛舟却蓦地叫了她一声,盛以头都没抬:“干嘛?”
“要不……”
他显得很随意的样子,往后轻靠在椅背上,提了个议,“我们打个赌吧?”
盛以笔一停,转头看他一眼,一脸的“你是不是有病”
的表情,但还是问了一句:“什么赌?”
“什么赌都行,”
大少爷看起来还挺大方,“你来定吧。”
盛以:“?”
她这会儿的表情已经成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了,问,“你连打赌的内容都没想好,干嘛非要打?”
江敛舟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转开了头,清了清嗓子,但说的话仍旧听起来有些含含糊糊的:“……赌约想好了。”
盛以一顿。
赌约。
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江敛舟说的是什么,不就是滑雪那天打的“叫一声哥哥”
的赌注吗?
那天的场景顷刻间全部闪回,连带着滑雪结束后她回到家里睡前左思右想的一些事情一起。
盛以从来都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可那天她愣是失眠到了夜里三点,甚至还在浏览器上搜索了诸如“开玩笑叫一个男生哥哥他却愣住了,是什么意思”
这样无聊的问题。
无聊到她隔天早上醒来都忍不住边刷牙边痛骂自己,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也会好奇这种问题的答案了。
何况他们那个严格来说都算不上开玩笑,怎么算也只是她履行约定罢了。
——尽管叫完之后江敛舟的怔楞反应,还是让她多思考了两秒江敛舟是不是不太喜欢听她这样叫的傻逼问题。
可现在。
她瞥了眼江敛舟的表情,问了句:“这么喜欢听我那么叫你?”
江敛舟就跟瞬间被戳中了痛脚一样,极速反驳:“我怎么就喜……”
压根都没反驳完。
他大概是意识到这样说下去,盛以铁定不会再那样叫他了,后半截话就硬生生被他又咽了回去。
“……还不错。”
他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