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却故意想仗着喝过酒犯浑,他抬手抱住了江凝。
声音低低沉沉,“给我亲一口,行不行?”
江凝睫毛颤了颤。
她安静着,不发一言。
她身上的棉衣很柔软,布料是?冰的,可是?抱着很快就暖了,心头跟着发烫。
曲霍炎手背浮出一根根青色的筋脉,强势地低下了头,热意落到江凝的唇上。
江凝上身都在他的手臂里,被禁锢着,动弹不了,这一刻浑身又懵又僵。
时间?仿佛停住,全世界变得寂静。
手里的伞掉了下去。
夜很深了,别墅二楼卧室里,曲霍炎立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雪。
这雪快下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停,明早起来,估计又是?雪漫燕城。
曲霍炎将手里的烟摁灭了,走?去右侧的那张鎏金木桌前。
桌上堆满了粉色的毛线兔子手工,他拿起一只,握在手里摩挲。
眼底漆黑,蹿到神经的那种?醉意似乎到现在还没散,一直烧在血液里。
今晚那个画面,当时的感觉,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手机嗡嗡振起来,打断了他,懒懒走?去茶几那拿起手机。
“喂,少爷。”
电话里是?父亲曾经的秘书徐潭。
“嗯。”
曲霍炎音低,“查了吗?”
徐潭道:“查了,化?羽区安延托养中心的确有一位从宣城转院过来的七十四岁植物人老人,名叫江珺珠,宣城洛湖人,病历上的监护人名叫江凝,这小姑娘今年也?就十八岁。”
卧室里安静,窗外大雪纷飞。
曲霍炎蹙了下眉,指腹抚过手里粉色兔子的眼睛。
“嗯。”
他淡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听见?吴英敲了敲门,他半晌才应:“进来。”
吴英端了一杯牛奶进来,“小炎,喝杯牛奶再睡。”
曲霍炎阖了下首。
吴英不好多打扰他,走?过去将牛奶落到茶几上。
转身要走?出去的时候,余光瞥了眼那边桌上的一堆粉色兔子。
心想他们少爷啊,到这个年纪了,没想到会染上买这种?兔子手工的癖好。
她每天都要帮他收一个这种?兔子手工的快递盒。
到今天都有六十几个了。
其?实她有点不明白。
为何不一次性多买点,每天就买一个。
隔天早上,江凝起来洗漱完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更厚一点的棉衣穿上。
昨晚又降温了,比前几天少了两度,今早醒来只是?看一眼冰天雪地的外面,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气。
今天周六,宿舍里除了周雯还在睡,孟依紫回家了,乔桉桉也?起了。
她捧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看了看外面,对江凝道:“凝凝,外面好冷,要多穿点啊。”
江凝点点头,说:“你?也?是?。”
“这么冷,我都不想出门去图书馆了,干脆在宿舍自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