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陈安渡有点感动。
老婶却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亲近的样子,始终没有说话。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
夏光熙的高跟鞋踩在老旧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啊?现在叫人搬还是一会儿啊?”
夏光熙走了一圈,笑了笑,“你就这么点儿东西啊?”
“这可不能搬。”
老婶嗤之以鼻,陈安渡和夏光熙同时回头,“我还在这呢,陈安渡,你还真想都搬走不成?”
陈安渡还没说话,夏光熙“呦呦”
几声,挑了挑眉,“你是哪位啊?”
夏光熙捂嘴笑,“我知道了,陈安渡的奶奶是不?奶奶你好,我叫夏光熙,安渡的朋友。”
陈安渡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出来。
这声笑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老婶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笔直的射向陈安渡。
陈安渡感觉到了,立马收起笑容,严肃认真的看着老婶。
“我是陈安渡的老婶,不过你要想叫我奶奶也行。”
老婶声音尖利的说。
夏光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态度也没刚才那么好了。“你说哪些我们不能搬啊?”
夏光熙终究是年轻,喜怒全在脸上,老婶也看出来了,“你自己问陈安渡。”
夏光熙转回目光,陈安渡低了低头,“笔记本电脑,不是我的。”
老婶满意的笑了笑。
“为啥啊?”
“这电脑是奶奶买给我的……”
陈安渡小声的说,“老婶觉得我应该还给奶奶。”
“那好啊,”
夏光熙一摆手,“让她奶奶过来拿,我们不动。”
老婶没答话。
“不是我说你,老婶——我恭敬地叫你一声老婶——笔记本电脑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跟陈安渡张嘴,作为长辈,有点过了。”
夏光熙正了正神色,说道。
夏光熙估计错了。
她虽然洒脱不羁,但是家教在那摆着,父亲是大学副校长,母亲是钢琴演奏家,夏光熙的眼界和心胸,和老婶他们有本质上的不同。
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就好像现在。
夏光熙笔直的站在老婶跟前,气势就是她高了不止一头。
她不了解老婶,不知道她的生活状态和认知,夏光熙眼中的世界,亲情远重于一个笔记本电脑。
但是老婶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