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
黑暗中,他的声音很轻。
苏绾晚不理他,“冷那你换个床,大把被子给你。”
谢宴宁半晌没动静,然后说:“好。”
竟真的就爬起来,准备换地。
苏绾晚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把枕头扔了过去,“那你就不要回来了!”
谢宴宁捡起地下的枕头,“没记错,这床是我的吧。”
苏绾晚胸口起伏不定。
“行,那我走。”
跟谁没有家似的。
她家的床更大更软更舒服!
谁稀罕啊!
谢宴宁拦住她,“现在太晚了。”
现在太晚了,明天就可以搬是吧?
苏绾晚咬紧唇不出声,怕一出声就泄了哭腔出来。
谢宴宁轻轻掰开,“别咬,我心疼。”
他把人抱起放回到床上,苏绾晚自已搂着被子不理他。
谢宴宁把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苏绾晚挣脱不得。
“除了某些时候,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没哭!”
苏绾晚嘴硬,可声音一出来,就骗不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夜里,谢宴宁的声音放得很低,苏绾晚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绾晚抿紧唇没有说话。
谢宴宁轻叹一声,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对着他。
借着窗外的一抹月色,还能看到她脸上湿意蔓延过后反射出来的一些痕迹。
他轻轻抹去她的泪痕。
苏绾晚埋进他的颈项,“你欺负我!”
谢宴宁觉得自已还挺冤枉的,明明无缘无故遭受冷暴力的是自已,还被倒打一耙。
谁懂,明明早上还在缠着自已的人,突然就冷了下去是什么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
“那说下我怎么欺负你?”
苏绾晚哭了一会,觉得丢人,自已爬了起来。
原则上她知道事情已经过去,纠结没有用。
但是,不问不甘心。
“你、你有没有什么白月光之类的?”
苏绾晚擦干眼泪,“事先声明,我也不是在意,就是总得说清楚,万一你白月光回来了怎么办?”
“不是,我想问下,我的白月光是谁。”
谢宴宁也爬了起来,他怎么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就是问有没有。”
苏绾晚。
“没有,就是有,那也跟我的白月光在一起了。”
谢宴宁有点头疼:“你在哪里听说的?”
苏绾晚抿嘴不说话。
“你是不是又打算不闻不问地治我的死罪?”
谢宴宁的声音沉了下去。
“……”
也没这么严重吧。
“然后又一走了之,去一个我不知道,或者我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