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欺人太盛,欺人太盛呐。”
顾浔方才喂进嘴的茶水差点给一口喷出来,遇雏给红包,是青楼不成文的规定,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家伙还嘴里喊着羞辱,手上却收走了人家的红包。
“额,那个好像是你自己去的,人家没让你付钱就已经很讲规矩了,你就知足吧。”
还在哭惨的江云笙当即尬住了,这样想的话也还不算太吃亏。
不过脑海之中一浮现如花那‘迷人’的淫笑,他就不自觉的身体一阵颤抖道:
“小橙子呀,都怪你那破药,你以后让我怎么去见杨爷。”
“那可是他的梦中情人呐,今早我都是从巷子另一边绕出来的,无颜见他老人家。”
顾浔怎会不知道江云笙一大早就来此卖惨的小算计,当即从腰间拿出一瓶‘菩提水’把玩起来。
江云笙一看到那小瓷瓶,双眼放光,比看见了美人还稀罕。
“原本我还想江兄也是风流之人,准备再赠送你两瓶,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说罢,就要将小瓷瓶丢入火炉之中,吓得江云笙急忙接住,握在手中,视若珍宝。
“知我者,苏兄弟也。”
“以后在柳州城内有何事,知会兄弟一声,兄弟当鼎力相助。”
看着顾浔那一脸不靠谱质疑的眼神,江云笙一拍胸脯,豪气道:
“苏兄弟莫不是初到柳州城,不知道我江家小二爷的名号?”
顾浔缓缓喝过一口热茶,认真的点点头,道:
“确实是初到柳州城,未曾听闻过。”
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般,压根不用暗查,以这家伙大大咧咧的性子,会直自己透露底细的。
一旁的李四听到是江家二少,当即变了脸色。
这家伙虽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可前些年在柳州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恐会带坏自家公子。
这两年听说是去了广陵城稷下学宫求学,柳州城方才少了他的风流事迹。
但也不好直说,放下手中活计,去往院中晒药材。
主与客谈,作为下人,避嫌的眼力劲是要有的。
听闻顾浔是初到柳州城,江云笙越兴奋了,拍了拍顾浔的肩头道:
“以后为兄照着你,柳州城地界上,你可以横着混。”
顾浔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起身拱手道:
“那就谢过江二爷了。”
随后面露难色的小声提醒江云笙道:
“江兄,烈酒春药虽至阳之物,可是长期用来压制体寒之症,并非良方。”
一直大大咧咧的江云笙当即脸色一变,极快的又将失态压制下去,装作若无其事道:
“苏兄弟说啥,我听不懂。”
其实昨夜顾浔看到江云笙眉头的积郁的阴寒之气,便已经有所猜测。
外加他随身携带的酒壶,以及后面拿出的‘嗷嗷叫’,更是印证了心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