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认为那两次死亡是单纯的噩梦,也不敢保证那就是现实。
到了校医室,校医给许郁量了量血压,又用听诊器听了听。
“没什么事,就是压力太大了吧?在床上躺一会儿吧。现在的学生压力太大了,昨天就有两个晕了送到我这里来的。”
许郁听话地躺在校医室散发着消毒水味的铁架床上。
校医给他开了一支葡萄糖,他喝了,感觉眩晕的症状好转了些。
“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周彦生说,许郁和他作别,自已闭目养神歇一会儿。
“唉?班长大人,你怎么来了,找许郁的吗?”
听到周彦生的声音,许郁猛地睁开了眼,他看到了江萱从门口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
他紧张地从床上坐起来。
江萱走到他面前,笑盈盈地说:“你似乎对我有意见?”
许郁没回答她,目光在医务室里逡巡,寻找趁手的武器。
江萱却没在意他的冷落,自顾自说:“其实我只能问问你选什么款式的班服,下一个月就校庆,得早点定下了。”
“去你的班服!”
许郁从床上跳下来,拔起床头用来挂输液瓶的铁杆子对准江萱。
江萱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身为学生,你竟然破坏公物,在学校打斗。”
她的脖子又猛然伸长。
但许郁已经见识过她的招数,早有防备,用铁杆子挡在两“人”
中间,架住了江萱像蛇一样细长柔软的脖子。
这次许郁终于看清了,江萱整个人都变得像蛇一样了。
瞳孔变成爬行动物般无情的竖瞳,嘴巴像蟒蛇一样能咧开到脱臼般的程度,里面全是白森森的利齿。
鳞片从她领口一路沿着脖颈,迅速生长出来。
“滚!”
许郁头皮发麻,用铁杆子胡乱挥舞着。
但蛇化的江萱如此敏捷,瞅着他一个防御空档,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许郁立刻感到了一阵酸胀的剧痛,类似小时候屁股上挨针的感觉。
他意识到自已被注射了毒液。
他的意识模糊了。
他第三次死了。
“咻……咻……”
许郁在哨声中被唤醒,他绝望地发现自已又回到了教室里。
同学们都聚集在教室前面讨论着什么,而江萱,正站在自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