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保证,皇帝欣慰笑了。
宴会继续,丝竹之声再度响起,十多个舞女踏着优美的步子飘了上来,在殿中献上婀娜的舞。
皇帝一声“开怀畅饮”
,在场所有人便像是疯了般排着队给苏白敬酒,并送上礼物。
苏白现在家产单薄,无论谁送上来的礼物她都照单全收。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既拿了人家的礼物,又怎能不喝酒。
不一会儿便小脸通红,于是她看着面前如龙的长队,动作迟钝道:“非,非常抱歉,孤,孤要去更衣,更衣……”
她直接尿遁走了。
站在桌子上的可爱小慕春缓缓变大,就坐在苏白的位置上道:“我替主人喝酒,你们的礼物都要给我。”
众人:“……”
这灵兽成精了吗?你才刚出生一天就饮酒合适吗?
尿遁之后苏白甩开太监宫女,寻路回到了荣王府。
荣王府很大很奢华,纵然荣王已经离开七八年了,里面的东西依旧不减奢华。
然而,苏白居住的院子却在后院柴房。
这里堆满了干柴,里面的柴是她劈的,水是她打的,还有一张她用粗重的木柴搭建的床,上面铺着厚厚的稻草。
在这里,她渡过了许多个春夏秋冬,挨过了无数次酷暑严寒,虽然简陋却让她很是怀念。
毕竟在暗魔岭觉醒以后,她从未睡过觉。
因
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平静的地面会冒出什么蛇虫鼠蚁,也不知道干燥的树枝上会有怎样凶恶的魔兽随时等着啄食你身上的肉。
草丛,地面,地下,水中,树上,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她只能不分昼夜的修炼,如此才能时刻警醒。
茅草床旁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个简单的小玩意,父亲雕刻的三寸木剑,母亲为她缝制的虎头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八年前她十岁,那时候父慈母爱,她经常被父亲抱着举高高,将她高高扔出去,又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母亲则是用毕生的温柔和慈爱给她温暖和关怀。
这些像是刻在她脑海里,永远忘不掉。
都说记忆如写在石头上的字,经几次流水冲刷,砂石磨砺便被洗涤干净。
然她脑海里关于父母的记忆却是雕刻在石头上,经历风雨砂石,反而将雕刻磨砺的更加清晰分明。
这便是她跌入暗魔岭却没有堕魔的原因。
纵然时常被折磨,她的心性却坚韧,有毅力,有颗善良的心。
这份善良护持着她不至堕落。
苏白愣愣的看着木剑,光有善良是不够的,还要有实力。
于是她盘膝坐在茅草中,开始认真修炼。
“贱人,苏白你这个贱人你给小爷出来!”
苏白刚进入冥想,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这宛若要账般粗粝的喊声差点将她平静的心绪扰乱。
“苏北山?”
苏白站起身来,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她还没想好
怎么处置他,他便送上门了。
苏北山:“没错,就是小爷,今日你当着九界强者的面打我,是我冒犯你在前,我被打我活该,可我万万没想到你是这么记仇的人,我娘不过是拿出魔域之花,又没真正伤到你,你竟然烧死了她,你太狠毒了。”
苏白打开门,眼神冰寒:“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