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宿舍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傅风雅沉着脸进来:“不用这么照顾我。”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隔墙有耳这个词。”
傅风雅不是傻子,刚才几句简短的对话就足够叫她听出来安久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不过,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安久似乎只一心学习,就连主动社交都很少。
所以,她的存在感低得理所当然,也背刺她,背刺得毫无心理负担?
“傅风雅,你听到了,你现在还怀疑是我造的谣吗!”
源鸢瘫坐在一堆摔坏的东西当中,狼狈至极,“哦,对了,我告诉你,你宝贝得不行的那条围巾是个a货。”
她转头看向安久,表情轻蔑,“安久,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威胁我的,现在轮到我说了,造谣的人是你!”
“傅风雅,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安久问她,语气冷静地叫人害怕,“源鸢现在跟疯子有什么区别,你会信疯子的话吗?”
傅风雅死死盯着安久,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半分破绽。
“她是不是疯子,与我无关,但我不是傻子。”
我不信她,也不信你。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安久听出了傅风雅的弦外之意,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口吻也是满不在意:“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理由。”
傅风雅紧了紧拳头,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理暗示,才忍住冲上前给安久一耳光。
安久单手撑着椅背,“什么理由?”
“造谣。”
“造谣?”
她重复了一句,“我没有造谣啊,我可以发誓的,我说出去的任何一句话,在我的认知里都是事实。而且我只和我认识的人说过而已。”
“事实?你经过求证了吗,你就敢说这是事实。”
傅风雅口吻激动,额角青筋凸起,心里闷闷的难受。
如果从安久嘴里听到的回答是因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心生不满才造谣,她心底还会自责,说不定还会跟安久道个歉。
可是现在的答案是什么?
居然是安久认为这些不是谣言,就是事实。
她自诩问心无愧,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安久的事。人品虽然说不上爆表,但也没差到哪里去。结果在安久心里,她就是个贪图别人钱财、被包养的人。
“求证与不求证重要吗?我认为是事实不就好了?”
安久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好像她从来不在暴风雨的中心。
偏偏她这副不痛不痒的态度,特别容易让人跳脚。
傅风雅深吸一口气,站定在安久面前,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源鸢瞬间就笑了出来,她可太喜欢看有人跟安久过不去了。
“傅风雅,你不知道吧,其实她这个人恶心死了。看起来不争不抢的,什么好事还非要别人推着她去做,实际上心里巴不得这么做呢。又当又立,表子。天天就知道装与世无争白莲花,背地里说话又坏又脏,你以为被造黄谣的就你一个吗?”
“之前打你打的还不够么?”
安久盯了源鸢一眼,后者立马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