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规模比沈夜惟想象中还要庞大。
今晚来现场的人非常多,个个都穿着正装,堪比之前的火车站。
过了广场正门的安检,沈夜惟一边朝会场方向走,一边四处张望——他还不知道今晚阎桓会不会来。
从广场到会场之间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沈夜惟都走到会场正门的台阶下方了,也没有发现阎桓的踪迹。而且因为人太多的缘故,沈夜惟也无法从气味上来判断,他到底来了没有。
会不会是,他还没到?
沈夜惟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会场开幕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他站在入口下方的石狮子旁,目光几乎扫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也时不时望向广场入口的安检处,试图寻找那个在人群中总是特别显眼的狼王。
几分钟后,沈夜惟感觉身后有股……异样的感觉。
他转过身,仰起头朝阶梯上看去。
阎桓正站在阶梯的最上方,俯视着自己。
狼王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衣,外面披着深蓝色带白毛领的披风,两只手揣进了袖子,一双白色的尖耳还是像以前那样竖在头顶,脸上没什么表情。
与往日不同的是……阎桓的头发上插了一根非常纤细的发簪,是古时候的那种男性专用的款式,发簪上垂下来的是一颗小小的宝石。
他看着好像……比之前消瘦了些。
沈夜惟走上了台阶,来到阎桓身边:“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
阎桓没看他,垂着眼眸,语气平淡。
“那我们快进去吧,我想在开始前先见见白婉。”
沈夜惟也没敢再看他,眼睛随便找了个落脚处——会场大门的金属扶手。
一进入会场,沈夜惟就在墙边发现了一条白色的,大约筷子那么长的小蛇。
无人注意到那条小蛇,沈夜惟走过去朝小蛇伸出了手,那条小白蛇便盘上了沈夜惟的手腕。
“她在等我们了。”
沈夜惟用手指点了点小蛇的脑袋,“走吧,她应该在后台的化妆间。”
阎桓没有回应,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沈夜惟心底有些空落落的——以前就算阎桓再生气,自己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会有所回应,哪怕是愤怒的狼嚎。
后台的人也很多,两人找到了白婉所在的化妆间,她姐姐白忆正拿着化妆箱,亲自替妹妹上妆。
白婉没有用障眼法,今夜她是打算以原本的样貌来面对观众。她的障眼法沈夜惟也见过,和她原本的模样差不多,唯一的区别便是那双蛇眼。
蒙眼睛的薄纱带就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