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渐消失在教室外面走廊的兄弟二人组,宋嘉航:“……我也这么觉得。”
柳应白评价:“他就算哭也是喜极而泣。”
宋嘉航抬手给他点了个赞:“你是懂兄控的。”
柳应白轻笑:“我懂的可不只这个。”
宋嘉航没懂:“那还有什么?”
“没什么。”
柳应白垮上包,转而问,“烤肉还吃么?就剩咱俩了。”
宋嘉航:“吃啊,位置都定了为什么不吃,走走走。”
周归与今天回沽南前给邹姨打过电话,让她不用做晚上的饭。
上车后,周归与先开车去了趟附近的商,买晚上做饭的食材,也给梁星灼买了不少零食。
尽管问他想吃什么,梁星灼回答都是,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周归与只能按照梁星灼平时的喜好买了些东西。
买完单,拎着三个购物袋,两人开车回家。
邹姨没来,回家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梁星灼把书包一放,随时准备接受周归与的训话,结果周归与回房间换了家居服直奔厨房,做晚饭前,还用才买的水果给他做了一杯鲜榨果汁。
“要喝冰的自己加冰块,别加多了。”
梁星灼讷讷接过,又讷讷地看着周归与,欲言又止。
周归与笑道:“怎么了?有话就说。”
梁星灼握紧杯子,忐忑都挂在脸上:“你怎么不教育我?我二模考这么差,这两天老师们找我谈的话,比三年加起来都多……”
周归与没有直接回答梁星灼的疑问,而是说:“你看起来很累。”
梁星灼微怔。
“你看起来很累,星星。”
周归与又重复了一遍,轻叹一口气,“该说的话老师们都跟你说了,而且你自己也并非不明白道理和当下的紧迫性,比起那些,我现在更希望你能好好吃一顿饭,再好好睡一觉。”
“高考不是你全部的人生,充其量也就占据你一生中的两天,可是宝贝,人生有三万天啊。”
梁星灼又想哭了。
这段时间安慰的话、指责的话,他都听了很多,他每时每刻都感觉自己人生马上就要完蛋了。
可是只有周归与跟他说,高考不是你全部的人生。
这个被无数人视为头等大事的东西,周归与却告诉他只占据了一生中短短两天,仅仅是个三万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