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金笠先是从妓后做假母,她今年刚过三十,但面容却比她的年龄看着要小五六岁,行走坐卧风韵十足。
不过此时她顾不上姿态,她左右小心探看,在墙边开了一小门,把门外的灵今放进来。
“贵人,当心。”
她给灵今挡着头,问候道:“主子可安?”
灵今回了安,她又悄声道:“黄都尉在此地!”
“在此地做甚?”
“还能做甚?!管不住他那档子事呗!娘子把幂篱摘了吧,跟奴来!”
戚金笠念叨着,带着灵今进了宅院,妓女都做夜里生意,起得晚,此时才66续续得有娘子们行走洗漱。
此处屋宅不大,灵今摘了幂篱四处看,戚金笠见了她的模样多瞧了几眼才移开视线,领着灵今往里屋走。
“此地是我姐妹的宅院,偶尔也会帮她管管,黄都尉在我家中,此时不便过去。”
到了里屋,灵今坐到垫子上,她坐下时身后刺痛,臀部捱得小心翼翼。
“你不留在家伺候黄都尉?”
“我让我姐妹去了,我们平时几个妈妈互相之间也会关照,都是不容易的人,我家女儿们都是懂事的,只是上回的伤都没好透,还得打着精神伺候他!”
刚一坐定,就听隔壁屋子有女子哭声,灵今问是怎么回事,戚金笠走到一旁,悄悄开了扇窗让灵今去看,灵今凑过去瞧了一眼,就见一女子光着下半身,趴伏在一男子腿上,那男子抓着她,身后有另一男子手持薄竹尺,往那女子臀上抽得噼啪作响。
灵今的位置看不见伤处,她坐回原处,眼神问着戚金笠。
戚金笠也坐下,她低声将通堂那日的事情告知灵今,灵今想了想道:“侯爷常来此地?”
“以前常来,后来此地渐渐被成了府兵专用的地界…他们……不太讲规矩,那些文人富商们就不来了,侯爷嫌他们用过的娘子不好…就…不来了。”
“府兵也多是世家子弟,怎会?”
戚金笠听了此话,有些忌讳道:“不就是以匪为兵之事,说到底,是嫌那些土匪脏。”
此时隔壁的娘子哭声更大了,戚金笠让灵今捎待,她匆匆走去隔间,灵今断断续续得听她。
“哎哟祖宗!这有多痛啊?!几位大哥都是做做样子,你别哭了!”
那受罚的娘子抽泣道:“每日都要打!怎么不痛嘛!妈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呀!”
“别哭了别哭了!妈妈给你买好药好吃的来啊,几位大哥这些钱拿去吃酒吧!还望你们多照顾照顾啊~”
“妈妈,这钱够我们几个吃的?”
“哎哟,近日开不了张,我这手头也紧得很呀,回头等好些了,奴再补给各位大哥!”
她请走了打手,又回了灵今这边,灵今又道。
“所以究竟有没有箱子的事?”
“有是有…”
戚金笠略有些紧张道:“只是也确实是丢了…此事是奴之罪…奴也悄悄找了好几日。”
“箱子里有什么?”
“这奴真的不知,那箱子上了锁,奴还未看过,没出事的时候箱子是娘子们的私物,平日里我们做妈妈的也不会看。”
灵今点了点头又问道:“李娘子…走之前没说过什么吗?”
戚金笠摇头道:“她只让奴帮她寄了封信,主子应该知道那信?关照奴看好她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道,“奴当时也察觉不对,及时告知灵娘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言辞恳切,灵今倒也未看出她的不对来。
她正要从怀里摸出一枚金铤来,看了眼戚金笠的手腕,心念一动,重新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递到戚金笠面前道。
“主人赏赐你多年辛苦。”
戚金笠连连谢恩,接过盒子一看,是一只水质通透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