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闫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好无温度的桃瞳盯着她。
嗓音微哑却依旧强势如斯,缓缓地问地上的人,“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逃避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弱者才会选择放弃,这样的人不配待在这里。”
“我,……”
北冥闫眼底的淡漠和失望让萦夙心惊,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改如何开口,只能红着眼眶。
“回去吧,佣酬我会给够,你不适合这里。”
“不要,我知道错了老大,别这样丢开我,我下次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别推开我。”
北冥闫的话让萦夙心底一惊,通红的眼眶瞬间布满惊恐。
“不要这样,我没有想过放弃的,我只是想弥补自己的错误,我不是弱者。”
她从来都不是弱者,她站在高山之巅鄙视弱者。
“自己领罚。”
北冥闫丢下这句话就往手术室的楼栋方向走去。
“是。”
萦夙颤着声应下,恭敬地应下。
北冥闫自己撑着伞到手术室,换上无菌服重新进入手术室。
她一个人在在卧室里睡不着,只想陪在小家伙身边。
身上插着各种维持生命的管子,她甚至无法触碰小家伙。
他是那么的脆弱,似乎一阵风吹过来就能轻易地吹散,应该是这世界上最羸弱的生命了。
第一次,北冥闫感受到对生命消逝的恐惧,她很早就知道生命很脆弱,却也只当做弱肉强食,她鄙视弱者,从不屑于同情,因为弱即是原罪。
可现在她竟然是那么的怕一个生命的离开,害怕衍生出一种新的情感,恐惧,她恐惧一个生命的离开。
太过浓烈的复杂情感来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小家伙在她心里这么重要的?
害怕?
有一天她竟然也会害怕一种东西?可笑。
仔细想想是如此的荒谬,她为什么会怕,真奇怪。
一开始她就只不过抱着玩玩的态度,就像捕食前对猎物的玩弄,不上心。
从什么时候她这么关心这个爱哭的小家伙了,荒谬!
可心脏、大脑的每一个思想、信号都在告诉她,小家伙对她太重要了,没了他,她可能活不下了就。
怎么会这样,她什么时候需要一个人这般陪着她,这种懦弱的情感早在她十二岁当家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了,现在为什么又卷土重来?
北冥闫不理解,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被所谓的情感控制。
老爷子总说她无情,狠起来自己人都杀,过于残戾,可什么时候她竟然也有了羁绊。
要将这小家伙锁在自己身边才行
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