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问道。
詹徽和傅友文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交错后,确定某种想法,谁也不敢开口说这话。
朱标随口道:“还好吧。”
想了想,继续道:“雄英呐,怎么把你四叔也给请来了,他对朝廷的事情,不太了解吧?”
朱棣两年前受封去了北平,当了他的王爷,两年都没踏足应天府了。
这次来还是因为朱雄英死去消息,他来了后还没离开。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
朱棣笑了一声:“我离开应天府太久,的确不懂朝廷运作,但就这没粮,我那北平可是没少经历啊。”
“毕竟北平那地方,又是边境又是不好种粮食,特别是冬天,又冷又潮,我在那最愁的不是怎么打蒙古人,而是怎么搞粮食。”
“大侄子把我喊来,是有这一层考虑吧?”
朱棣看向朱雄英。
朱雄英笑着点头:“不错,四叔,您老对弄粮这块有经验,所以我等会说出的办法,妥不妥当,您老的意见很重要。”
话音落下。
朱标,詹徽和傅友文三人面色微变。
朱棣搞粮食专业户这事情,他们都没想到,中午蓉城之变,群臣讨论也没找朱棣来。
而雄英却想到了。…
下意识的,朱标三人都认为朱雄英有些靠谱,对接下来他要说的办法,也开始期待起来。
“咳咳。”
朱标咳嗽一声:“既然人都到了,雄英,你说说你的办法吧。”
“好!”
朱雄英不卑不亢,领着一行人入堂。
待众人坐定后,如山的气势便陡然压过来。
朱允炆坐在最后面,他平常威武的很,可这突然见到这些老一辈大官,要么是身居高位如傅友文詹徽,要么是震蒙古许久、自带杀气的朱棣,要么是平时就怕的父亲。
他还是有些怯场了,小心翼翼站了起来,跑去找個角落安静的坐着。
朱标看在眼里。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朱雄英,见他表情平淡,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怯场的样子。
朱标点点头,心中满意极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股不怯生的劲头,难得!
平常这大儿子和他有时候,是胡吹海吹,甚至大谈治国之道,每一件事都说的头头是道有模有样。
可那只是父子私下交谈,也没外人,朱雄英当然随意自然。
但在大场面上,朱雄英会怎么应对,朱标一直心中存疑。
朱标深知,想要做一个好的领导者,单单有智慧是不行的!
除了才学,智慧,手腕之外,还要有胆量,有气质!
现在这厅堂内,可是聚集了大明中枢最有权力的两个官吏,以及最有杀伐气的王爷。
普通皇子皇孙,好比朱允炆,这个场合不心怯已是难得,朱雄英不但不怯,而且说话不卑不亢,掷地有声,更难得。
这才是,大明未来君王的料!
“诸位,我也不谦虚了。”
“蓉城之困,我不多说,想必诸位也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