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你总算回来了。”
周宴卿没时间顾其他人,动了动门锁发现门被锁住了。
“愿洝,开门好不好?”
里面的人没回应他,只是翻找东西的声响停了下来。
他绝望地闭上眼,猜测她是找到了那枚针孔摄像头。
“愿愿……”
周宴卿喉结无力地滚了滚,修长的指搭上门把手。
下一秒,门开了。
祁愿洝的脸色很平静,只是眼尾还残余着粉。
她刚刚哭过了。
“愿洝,对不起……”
周宴卿小心翼翼去勾她的手,他害怕到声线不稳,“老婆,那枚摄像头,我是用来防着周家人的,不是为了监视你。”
祁愿洝由着他勾自己的指尖,她抬眼望他,将手心的摄像头当着他的面扔在地上,“不是为了监视我吗?周宴卿,难道这枚摄像头在我初次来庄园的那段时间没有派上用场吗?”
周宴卿沉默了,他不想骗她。
“周总,怎么不说话了?”
她笑了,眼眶逐渐湿润,“所以那段时间没让人当面监视我,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相信你是吗?”
“愿洝,”
男人语气卑微,哑着嗓开口了,“在那段时间,我确实用过摄像头看过你,我听着你与傅廷州通电话,怕你又回到他身边……我……”
此时的祁愿洝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她伸手推他,“…周宴卿,离婚吧。”
“什么?!”
福伯惊呼,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愿洝小姐,我知道你生气,但婚姻不是儿戏,要慎重考虑啊!”
祁愿洝的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楚楚可怜,“愿洝小姐?”
周宴卿想解释什么,胸腔却像是压了块巨石,说不出话来。
他愣在了原地,祁愿洝的话在他心中激起惊涛骇浪,横冲直撞,让他避无可避。
周宴卿不得不面对事实。
他的愿洝,想和他离婚了……
“对不起。”
周宴卿大步向前,不管不顾地将她搂紧,“对不起愿洝,别走。”
祁愿洝脸色泛白,迷惘失神的双眸透露着内心极大的悲伤,“周宴卿,我不原谅你。”
从一开始,她看到的都是周宴卿想让她看到的。
他有无数阴暗的模样,祁愿洝都不知情。
她害怕自己像个傻子,一辈子落进男人甜蜜的话术之中。
“我今天才知道,‘愿洝小姐’这个称呼就是周总想向我表明的态度。”
梦箐箐的话是对的。
是祁愿洝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周宴卿身形微顿,他不知道这个称呼会被祁愿洝曲解意思。
他的愣怔落在祁愿洝眼里,她以为是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
女人苦笑出声,嗓音倔强不肯服软,“周总,玩够了吗?我是不是很好玩啊?把我当成什么,挂着名义养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