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息想不到合适的称呼,指了指床上的女人,“这人谁啊?”
周宴卿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周丞他妈。”
“哦,”
沈息继续絮絮叨叨,“你大半夜把我喊来给周丞他妈妈看病,你是慈善家吗卿卿?”
这人是周丞他母亲,这可是上次在晚宴上开枪打伤周宴卿的人。
周宴卿能好心救她,沈息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你不是我叫来的。第二,你话太密了,第三,”
周宴卿笑了声,玩笑道,“救不活林绮你就要陪葬了,沈医生。”
沈息:“……你还演上瘾了?”
周宴卿没管他,略过他去检查林绮的胳膊,确实是骨折了,“周丞在你家吗?”
“周丞怎么可能在我家?”
沈息耸了耸肩,“我也正四处找他呢!”
毕竟周丞可是欠了他出诊费的!
“我看你一口一个三哥叫的挺欢的,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周宴卿边说着边给手消毒。
沈息推了推眼镜,听他这么说就乐了,“真把我当给子了?”
“那我喊你一口一个卿卿,你就没怀疑过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他从药箱里拿出绷带,准备给林绮包扎。
周宴卿面无表情,“沈息,你真恶心人。”
……
门外,周言旭靠在墙边上,听着周宴卿与沈息气氛融洽地互怼。
他这才知道原来周宴卿对朋友也是温和鲜活的,并没有对他时的冷血残忍。
周言旭靠在墙上,喉咙干涩,像是有什么情绪堵在喉管中发泄不出来似的。
他思绪游离,回忆着前两天路过老爷子房间时听到老爷子与福伯的对话。
福伯是周宴卿身边的人,突然出现在老宅,还是在深夜。
这让他起了疑心,便偷偷跟上去了。
“老爷子,您找我?”
周老爷子神色凝重,“有临寂的消息了吗?”
福伯摇头,“五少爷防备心很重,除了余助理和杨队长,其他人一律不能自由进出书房。”
“六年了……”
周老爷子重重叹息,“也不知道我儿是死是活…”
“五少爷…他…”
福伯喃喃道,“不会对自己父亲下手的。”
“是吗?”
周老爷子自己也看不透这个孙子,“我对他…有愧啊……”
当年如果不是他固执己见,为了门当户对不同意沈清雅过门,现在怎么会和周宴卿之间生出这么多嫌隙?
“老爷子您也别太自责了,您已经将周家交到五少爷手里,算是给他的补偿了…”
福伯宽慰道。
周老爷子却愁容不展,“我对不起老五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当年何家小姐何苏苏怀的那对龙凤胎,被我悄悄救了下来。”
那是周临寂的孩子,是他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