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够理智,也足够爱惜祁愿洝。
这一点,祁念山和祁珩都看出来了。
“周总,你怎就确定傅廷州绝非愿愿的良配?又怎知愿愿和他成婚后是否幸福?”
祁珩看向他,目光幽幽,“周总,说话别说太绝,愿愿跟着你的这几天是什么样的心情你也看明白了,她不愿与你结婚。”
“是吗?”
周宴卿脸上倒没什么怒意,反而是一种对祁愿洝的势在必得。
他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水,虎口处的牙印惹眼,男人的目光灼灼,落在祁愿洝身上。
女人穿着柔软的绸缎裙,几绺碎发落下,在光影的笼罩下干净又美好。
祁愿洝注意到他投来的目光,抬起眼眸与他对视,丝毫不畏惧他周身的气场。
她莞尔,“当然,周总应该明白,不管从前我们是否见过,都不重要了,请别打扰我安稳的生活。”
周宴卿看了她几秒,随后扬起唇角笑了。
他明明是笑着的,却让祁愿洝感到心颤。
“行啊,既然愿洝想回上京城,也不是难事,只不过……”
男人的唇角扬起的弧度顿时消失不见,他将手里的空茶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会客厅里格外明显。
“只不过,我会将傅廷州重新抓回来。”
祁愿洝紧紧地攥着衣角,她语气清冷,暗藏薄怒,“周宴卿!你还想怎样!”
祁珩觉得是周宴卿信口开河,轻轻安抚着身边的妹妹,“愿愿放心,傅家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哥哥,你不明白的…”
祁愿洝的肩膀都止不住地颤动,这几天她也多多少少猜到了周家的势力有多么强硬,几乎贯穿至政法商三界。
周宴卿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
祁麟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他抓住时机,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他故作叹息,望向祁愿洝,“姐,我来的时候听说廷州哥已经被送回傅家了,就是被揍的有些惨,肋骨都断了两根,估计是要养上一阵子了。”
“廷州他伤的这样严重吗?”
祁愿洝眼里满是担忧,她没想到周宴卿会下狠手将人打成这样。
“是啊姐姐,如果廷州哥真的被周宴卿抓回来了,估计命都保不住了。”
祁麟起身坐到祁愿洝身边去,放低了声音。
祁珩适时踹了一下他,警告他别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些。
祁愿洝抿唇,秀气的眉蹙起,思绪烦乱,她正在思考着合适的对策去应付周宴卿。
“愿愿,别想了,跟哥哥回家。”
祁珩看着她为难的表情,帮她做出了决定,他不想让祁愿洝被迫放弃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