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凤霞你不是想去采荷花吗?我想起来哪里有荷花开得好了,咱们摘荷花去……”
见白凤霞带着她的姐妹们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春桃松了口气,幸好这伙烦人精没过来,万一有一个眼尖的瞅见许秀才,又是场血雨腥风。
“春桃!”
许秀才仍然阴魂不散,又喊她。
春桃捏了捏眉心,没想到许秀才还是个这么好坚持的人,今天要是不与他说清楚,只怕他还要来第二次,于是春桃转身抱着手臂瞅他:“你说吧,你想说啥?”
许秀才低着头,白皮肤上渐渐染上红晕,扭捏半晌也没见开口。春桃实在受不了他这副磨蹭的样子,好比嗓子眼里卡了一口干粮,噎得慌。
“不说我走了。”
春桃说,万一白凤霞几个人又回来咋整。
许秀才这才抬起头:“春桃妹妹,许久没见,我挺想你的。”
春桃瞪大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许秀才脸上的红晕是他发热催出来的:“你病糊涂了吧?”
春桃和许秀才有婚约的时候,除了年节在长辈撮合下见一见外,私下根本没见过,即便是见面了,许秀才也从没有多的话说,更不会有我想你之类的话,春桃陡然听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没病,我说的都是真的。”
许秀才急了,一着急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和你退婚不是我的意思,都是家母的安排,我最记挂最惦念的人一直都是你。”
“……”
春桃一肚子话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都抛在脑后,只捡最重要的同许秀才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你以后不要来找我,让人瞧见了不好。”
许秀才又跟一步:“春桃!”
春桃一个头两个大,又瞪他一眼:“好赖话都听不懂是吧?再跟过来我揍你!”
“春桃妹妹……”
许秀才嘴里喃喃着,春桃只当没听见,脚步匆匆往前走远了。
……
半面镇上,一间破饭馆里,一个魁梧的男人正在喝酒吃肉,一边吃眼神一边往街面上瞅,像是在等什么人。
“卖烧饼哩,香喷喷的新鲜出锅的烧饼——”
徐志戴着一顶草帽,脚步匆匆的往饭馆走来,刚走到门口,便嗅见烧饼香喷喷的滋味儿。他将草帽摘掉,问卖烧饼的大叔:“多少钱一个?”
大叔笑眯眯的回:“三文一个,五文两个。”
“来十个。”
徐志豪气的说。
卖饼大叔连连说好,这是来大客户喽,他一高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赶紧用荷叶将十个烧饼包好,递给徐志收了铜板以后殷勤的说:“我卖的这饼子用料扎实,上面抹的肉泥都是上好的五花剁的馅,兄弟你吃着好吃下回再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