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三十皮鞭打的早就哀嚎,站不起来。
可这些弟兄行刑之后,松了绑还直挺挺的站着,任凭胸脯皮开肉绽,血液渗出。
酷刑,在跟马如龙训练的时候,他们都一一尝试过。
皮鞭只是其中最好挨的一种,比起皮鞭子蘸盐水,辣椒水,坐老虎凳可是舒坦多了。
这种程度的抽打,远远没有到达弟兄们的承受极限。
“把参谋长的遗体抬走,召开紧急会议,各旅团所有长官全部参加,不得缺席。”
马占陇命令道,处理了士兵剩下的就是处理许国堂意外身亡的事情。
许国堂死亡不是小事情,需要一次深刻的探讨,再做决定。
整个北大营两个旅六个团团长,团参谋,副团长,几十个军官很快聚集在司令部。
面对‘擦枪走火’意外死亡的参谋长,这种死法实在太过憋屈。
为了彰显同僚的情分,马占陇提议:“以本司令看来,参谋长是因公殉职,操劳过度突然死亡。”
所有将领都一致同意马占陇的提议,也算保住了参谋长的名声。
不管在座的哪怕阵营不同,但北大营丢不起这个人。
士兵擦枪走火把参谋长给弄死了,说出去都特娘的丢人,笑话到姥姥家去了。
马占陇立即命令参谋部打报告,许国堂的死以‘因公殉职’定性。
在会议上马占陇直接下令,由钱义暂领军需处处长。
至于钱义能不能转正,就看钱义的能耐了。
钱义运作,以他的身份比他马占陇还好使。
钱义内心十分喜悦,连夜请来王大开到自已卧房,亲自为王大开擦拭伤口。
“此次还要多谢兄弟过来,不然也为兄也没有这个机会。明日你回营口,我会另外批给你两门榴弹炮,这是兵工厂刚刚生产出来的一批威力更为强横的野炮。”
王大开上药之后,钱义准备好了酒菜。
王大开说道:“这次前来,司令,营长还有兄长,是把我和弟兄们给卖了。”
“你们死不了,这是少司令故意为之!若此次前来的是马大顺,就是另外一个结果。整个军需处都认识马大顺,他同样跟少司令一样,是司令的侄子。
我手下的军需官,不敢刁难他。
只是这次让兄弟们受苦了,但机不可失,不可不为。”
钱义起身给王大开的酒碗倒满。
王大开吐出一口气说道:“周瑜打黄盖,从小俺就知道这个故事!接下来你什么打算?”
钱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皱起眉头掏出一根烟递给王大开,自已点燃后说道:“白色恐怖还在继续,复兴社内暗流涌动。
倭寇虎视眈眈,我需要走的更远。
组织上的同志多被逮捕,被杀了一批又一批。
我要设法保住更多的同志,就需要更大的权力。
在北大营的同志们,至少要保住七成。”
“你这样做很危险,司令对少帅虽然不满,但还是很忠心!你一人独木难支。”
王大开担忧道。
“生逢乱世谁又能独善其身,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我能做的就是能走多远走多远,多走一步就距离胜利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