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手骨断裂。
“话是不能说了,但你还有能多事的手!”
“里嘛滴!老紫侬…”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李典一张脸扭曲了起来。
可由于药物的关系,他已经无法完整的讲出一句话来。只能隐隐听出他是在骂娘。
“人渣,只废你一只手算是便宜你了,也算是我替那小姑娘还给你的!”
看着几欲暴走的李典,黑脸汉子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说着话,手中木棍快扬起,带着风啸狠狠落下。
‘嗷’地一声,李典应声倒地。
黑脸汉子用棍子捅了捅,见其毫无反应后,缓缓蹲下,伸手在其面颊上揉捏着。
半晌后,穿着官袍的‘李典’步伐稳健的走出了小巷,只留昏迷不醒的‘殷不悔’躺在潮湿的地面之上。
……
宫城。
长妤捧着手中的密卷,好看的眉宇间却拧出了一个疙瘩。
“是我记错了?”
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殷开山’的记录,长妤丢下手中书册。
“不对,我绝对和这殷开山有过交际…但,在哪啊…”
感觉脑中有一团遥远的记忆,可不管如何努力,就是触碰不到。
这时,有人闪现身后:“殿下,查清楚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彻底打乱了思绪,让那团本就难以触碰的记忆顿时消失不见。
长妤暗叹间,转身看向前来禀报的贴身扈从:“如何?”
“有实据表明殷家和域外有生意往来,但也仅此而已。”
“这么说就不是通敌了?”
“是的殿下。”
“嗯,依大武律,私自与域外经商者,罚没家产。”
点了点头,长妤看向扈从:“刑部那边怎么说?”
“暂无消息传来,不过殿下您也知道,刑部那些家伙手可黑的很。”
“无妨…”
摆了摆手,长妤透过雕龙描凤的檐槛窗望向天上的银月,不知在想着什么。
……
执金卫,后衙。
执金吾邱季庆一身绯袍,站在厅中,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主位之上,目带威严的中年男人斜靠在椅背上,端着茶盏,看也不看邱季庆。
而在他身上,穿着的是只有正二品才能穿着的霜色麒麟袍。
良久,男人缓缓放下手中茶盏,声音低沉:“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那大皇子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