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北风呼啸,义庄里一片冷清,白色的帘子随处可见,一排排整齐排列着的棺材泛着青色微光,幽蓝色的月光从木制格子窗外洒进来,更显得义庄死寂与凄凉。
突然,一个棺材突然莫名地颤动一下,像是一个人打了一个喷嚏似的。接着,棺材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像是胎儿快要分娩一样。
“咚咚咚”
地,棺材盖出痛苦的呻吟,折腾许久,终于,棺材盖被一脚踢开,是的,棺材盖被一脚踹飞,被一只穿着耐克球鞋的大脚狠狠地踹上半空,然后重重地跌落下来。
“哐当”
一声,棺材盖砸落在地。
全身大汗淋漓、穿着一身浅黄色篮球服的李明从狭窄的棺材里慢慢爬起来,左手用力地在额头上抹下一大片汗水,顺手甩在地上,然后抬头,一脸困惑地看着周围死寂的环境。
一排排的棺材,右边角落里还停放着一盏盏煤油灯,煤油灯一个小台阶连着一个小台阶高低不平地停放着,在煤油灯中间还掺杂放着一些木制的灵牌位,看起来就像是供桌一样。
他爬出棺材,四处走动起来。
当然,李明也没忘记那个被他踹飞的棺材盖,他轻轻地走过去,弯腰把那个可怜的棺材盖拾捡回来,重新盖好。
李明四处走动,他现这里很像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专门停放死人的义庄。
义庄是完全封闭的,窗户和大门都被一种老式的机械锁给死死地锁上。
不过这点小事对李明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小时候曾经跟村里的锁匠学过这门技术,只要给他相应的工具,撬开只是时间问题。
李明四处找了找,在供桌上现有很多用来捆绑贡香的细铁丝,他兴奋地抽出几根细铁丝缠绕在手腕上,然后走到大门前,撅着屁股把细铁丝插进锁孔,很认真地撬起来。
“嘎吱”
一声,义庄的门被推开。
李明本来就是双手顶靠在门上的,突然之间,大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打开,措不及防之下便往前跌倒,正好和来人撞个满怀。
两人很有默契地抱在一起,一个滚地葫芦就双双滚出门外。
李明机警,而已曾经练过擒拿的招式,翻滚时他便已经把来人的双手给紧紧扭锁住,让他动弹不得。
来人左半边脸紧贴着地板,头颅也被李明的膝盖狠狠地按在地上,双手则是被李明反扭在背后,只余下他那双短小的腿,还在空中胡乱踢蹬挣扎。
“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来人嘴上不闲着,嚷嚷几句。
李明膝盖用力,让他的左脸颊和冰凉的地板狠狠地摩擦,恶声恶气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抓来的吗?”
来人好像是脑袋有些痴傻和迟钝,他被李明给问得愣好一会儿,这才气愤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叫文才,义庄是我家。你这死小偷,偷东西竟然偷到义庄来,疯了吧你。”
“你叫文才?”
李明瞪大眼睛,焦急地问:“想清楚再回答!你要是敢骗我……”
李明迅变换擒拿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文才身上,这才让他得以腾出右手。
李明右手拿着一条缠在手腕的细铁丝。他将细铁丝对准文才的眼珠子,然后慢慢地靠近……威胁之意简直不言而喻。
文才的左眼斜看着那近在咫尺细铁丝,吓得魂都快飞了。
“咕噜”
地一声,他艰难地咽下口水,带着哭腔对李明说道:“呜呜呜……我真没骗你啊!我真是文才,这镇上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这位大哥,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要不……要不就当我没看见你,你把我打晕算了!啊……你要什么随便拿?”
“胆子也忒小,好啦……就暂且相信你……对了,你师父是林叔吗?”
“是!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叫林叔?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认识我师父,久仰他老人家的大名,所以深夜来访对不对……”